轮到她包扎伤口,护士递给她几张纸巾让她擦眼泪,并说:“包扎完,去后面登记身份信息,外来人口需要做登记,才能给你们安排接下来的住处。”
“谢谢。”
温言擦了擦眼泪,看到躺在担架上断了一条腿的孩子正在输液,其母亲守在一旁默默地擦着泪。
温言见不得这种场景,拄着拐杖走出了帐篷。她登记完信息,跟普通的伤患坐一起,只为了多腾出一张床给受了重伤的人。
没有信号,手机也落在了客房,下午两点,政府搭建了临时信号站,供有手机的人打电话给家人报平安。
因为来西北是瞒着家人的,温言又不记得陆曜的手机号,只能找到救助站的工作人员,请他们帮忙联系欧陆公司的人。
……
因为欧陆的油井就在这个镇上,陆曜也抵达重灾区,先是联合当地政府恢复通信。
两个小时后,小镇恢复通信,陆曜的手机也陆续跳出短信和未接电话。
“四哥,你还好吗?!”
“对不起四哥,都是我的错!我不知道你们那里又地震了,我不该让四嫂去的,对不起四哥!”
是阮央发来的短信。
陆曜立刻放下手中的对讲机,给阮央回拨过去:“温言来西川了?”
阮央哭着道歉:“对不起四哥,四嫂昨天就去了,现在应该就是你们镇上!可是我联系不上她,一直打都打不通!对不起四哥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陆曜直接结束通话,拨通了温言的号码,可那边不断提示无法接通,向来平静的他第一次有了紧张的神色。他找到镇政府的人,请他们查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