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曜刚从公司出来,原本是要回陆家住,路过温言住的公寓才停了一下车。算算时间,他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见,才一个星期……就已演到前男友上门送花的戏码。
可真有意思……
“陆总好,我是言言的上司盛西决。”盛西决主动打招呼,并没将自己怀里的满天星放回后备厢,“这是我身为上司送言言的花,还望陆总不要误会。”
他这是故意此地无银三百两,知道面前的两人还未领证,在宣示主权。
果真还是太年轻。
陆曜替温言接过了那一大捧满天星,轻笑道:“谢盛总对我们家言言的照顾。”
温言这会儿很平静,盛西决开车驶离后,她才从面前男人怀里拿回满天星朝垃圾桶走去。
看到她没有一丝留恋地扔掉,陆曜舌尖抵牙,拇指与中指揉搓,压了压胸腔的那股闷火后,才朝她走过去,问道:“我晚饭还没吃,一起?”
温言没想到陆曜会带自己来南源记吃饭。
南源记是南城老字号,灌汤包是他们的招牌,盛西决拿下了北方城市的代理权,在北城开了第一家。
年三十那晚,盛西决在朝唐门口送她灌汤包,应该被陆曜瞧见了,不然他不会那样警告她。
温言牢记住他的话,在他生气的时候,尽量不要招惹他。
这次却是陆曜先开了口:“这家店是盛西决开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温言喝了口粥,“他有告诉我。”
“除了灌汤包,你还喜欢吃什么?”他摸索了一下口袋,又想抽根烟了,烦躁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地想抽烟。但看了看面前的女人,他又将打火机放回了口袋,碾磨着手中未点燃的烟卷,说:“还是说,你只喜欢吃灌汤包?”
听出他言外话的意思,温言放下勺子,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唇:“四哥,没有人的口味是一成不变的,灌汤包我吃了七年,已经吃腻了。”
七年……比六年还多一年。
饭后,陆曜只将温言送到公寓楼下便停下。
温言回头,看到他停在台阶下。
“你应该不会欢迎我上去。”陆曜微扬了下嘴角,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,“进去吧,我抽根烟就回家。”
温言转过身,刷卡走进楼里。在走进电梯时,她瞟了一眼玻璃门外那抹修长身影,陆曜刚好也朝她这边看,隔着门,两人的目光相对了好几秒。
陆曜吐了口烟圈,狭长的眸微微眯了下,看她的目光异常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