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、留着山羊胡的老头。

问季博初，有没有把握一击放倒对方。

季博初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几眼，重点在对方手掌、肩膀、背部等处扫视。

“没有练过功夫的痕迹，手掌边缘的茧子像常年划桨留下的。”

“肩膀和背部隆起，显然这两处地方常年发力，肌肉比其他部位发达，大部分船工都这样……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听到季博初说目标没练过武，这他就放心了。

季博初疑惑地挠了挠脑袋。

沈墨总不能告诉他，那老头是杀人犯。

证据呢？

沈墨很自然地走过去，对老头说道：“老丈，您是姓张吗？”

那老头见沈墨长得眉清目秀，说话还客气，就笑呵呵地说，“孩子，你认错人了，我姓刘。”

沈墨就说，“哦，那真不好意思。”

“我家老爷要招聘经验丰富的老船工，给出每个月三两银子的高价。”

“我四下打听，得知这边有一位姓张的老丈，经验丰富，我以为您就是。”

沈墨一边说，一边观察目标的表情。

码头上一天到晚都有招工的和找工作的，所以沈墨的这个借口可以说无懈可击。

在他说到三两银子的时候，老者猛地张了一下眼睛，嘴唇也抿了抿。

沈墨立刻调整接下来的话术。

“唉……老爷让我找四位老船工回去，我忙活一天也只找到两位，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位姓张的，又认错了。”

那老头立刻说道：“真是巧了，我虽然不姓张，但也干了一辈子船工，经验也算丰富。”

沈墨“大喜”道：“哎呀，那太好了，我家老爷就在那边，您跟我过去一趟？”

“不过丑话我得跟您说在前边，您可别骗我。”

“如果您真是老船工，我还有一百钱赏银可以拿，如果您不是，老爷可是要罚我的。”

那老头道：“这叫什么话，要不你问我几个船上的问题考考我？”

沈墨连忙道：“不用，不用，我能懂些什么。”

然后沈墨给了季博初一个眼神，叫他不要说话，不要跟过来。

他独自领着老头，向着季博常隐蔽起来的地方走去。

一边走，沈墨还一边不停地说。

我家老爷刚接了一笔大买卖，船队扩充了两倍，正需要人手什么的……

这几步路走过来，沈墨也基本看出了老头身上并没有携带刀具。

所以他走到了地方，打了个手势让季博常带人出来。

然后拿出捕快的腰牌一晃。

“泰兴县捕快沈墨在此，刘老头，你杀人行凶，可知罪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