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映察觉到他的目光，既没答应，也没拒绝。

上了马车，叶问岐坐在蓝映对面，没有江渡闻在，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收敛许多，言笑晏晏地看着蓝映。

对于这样的目光，蓝映已经熟悉了，任由他打量着。

外面已近卯时，天色暗下来，马车内光线低迷，叶问岐靠在车壁上，摄人心魄的容姿在昏暗中更为勾人，让人想到书里那些夜色中出没的妖精。

蓝映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，两人都没说话，只有车轮轱辘的声音传来，可是气氛却温柔至极。

奇异的感觉化成一条小河从蓝映心头流过，淡淡的，静静的。

明明还有叶问岐在，可他却觉得心里安静极了。

像是幼时他在院子看书睡着了，醒来发现蓝焦把他抱进了房，守在他身边擦拭长枪的时候；又像他八岁那年，蓝衡给他过生日，两人一起坐在墙头上，看遥远夜色里的烟花……

从叶问岐身上，他居然感受到了一样的温柔。

蓝映甚至有点不忍打破此时的宁静，直到叶问岐开口：“映儿一直看着本王做什么？”

蓝映道：“分明是王爷在看臣。”

“你不看本王怎知本王在看你？”

……

这种小学生式的谈话让蓝映哑然，移开视线道：“臣不看就是了。”

“别啊……”叶问岐又不肯了，懒洋洋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，让他正视自己，“本王允许你看，看多久都没问题。毕竟本王容姿俊美，见之忘俗。”

他从没把自己容貌放在心上过，但是在蓝映面前，他不介意用外表勾引一下。

蓝映清亮的眸子映出叶问岐的笑颜，别扭道：“有什么可看的……”他昧着良心，“不过如此。”

“哦？”叶问岐闻言凑近他，“那映儿是看过更为惊艳的，不知是哪位，说与本王听听？”

蓝映盯着他，只觉得凑近了看，叶问岐的五官更是挑不出什么毛病。不说古代，现代那些精心保养的男爱豆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了，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那么好看的……

见蓝映久久不答，叶问岐修长俊逸的眉轻轻动了动：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