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蓝映对宫中嫔妃并不了解，因此并不知道这里原来是叶问岐母妃所居住的宫殿。

“王爷来这里，是思念母妃？”不然蓝映不知道叶问岐突然出现在这里做什么。

“思念母妃……或许吧。”叶问岐眸子沉了两分，没有反驳蓝映的话，而是接着道，“刚才你也看见了，本王有时候会失去神智，这件事除了本王心腹，还有老十一外，就只有你知道。”

蓝映点头：“臣会替王爷保守秘密。”

“呵，映儿果真懂事。”叶问岐并不担心蓝映将此事外扬，两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，他有自信在蓝映扬出去的时候掐死他。

“时辰不早，我们回去吧。”叶问岐拍了拍身上的海棠花瓣。

蓝映目光下移，落在不远处那具发凉的女尸上：“她怎么办？”

宫女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青黑痕迹，显然是叶问岐失控将人掐死的。

蓝映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。

叶问岐随口道：“外面有个荷花池，扔池里便是。”

他发病前夕躲进飞鸾殿，没成想遇到个好奇心旺盛的宫女来找死，他便成全了对方。

蓝映想到自己来时经过的荷花池，无言了片刻道：“不能埋起来吗？”

虽然他早知道皇宫里面生死都是小事，叶问岐更不会把一条奴婢的命看在眼里，但随意扔到荷花池……破坏环境也是不好的嘛。

叶问岐弯起眼睛：“王妃可怜她？”

“世上可怜的人太多，臣可怜不过来的。”蓝映很清醒。

如果这个宫女果真无辜，在她活着的时候他还能尽力救她一下，现在都已经死了，他也不可能为这和叶问岐发火。

“本王还以为映儿会骂本王。”叶问岐拉起宫女，和他一起走出飞鸾殿。

蓝映垂下眼睫：“臣惶恐。”

“你惶恐？本王看你胆子大的很。”叶问岐处理完宫女，站在桥上和蓝映看着夜幕中的飞鸾殿，“其实啊，这里是不允许人靠近的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

“这个宫女已经犯了罪，本王不杀她，她也难逃一死。”叶问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蓝映解释，他以前发病时杀了不少人，但他从来没在乎过对方是无辜还是不无辜。

蓝映依然没什么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