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顼崇。”凌竹把头埋在顼崇怀里，声音也有些暗哑。

两人什么话都没说，静静地抱了好一会，又突然滚到了床上……等到酣畅淋漓地做了几次，他们才感觉到真实。伴侣是真实存在的，而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
“小竹，当时发生了什么？”顼崇这会儿一脸餍足，抱着凌竹凌竹亲了一口问道。

“当时海啸来得突然，我和宝宝们躲进了空间，以为等海啸结束后，就能等到你。可是，等我再次离开空间，却是出现在虚无大陆附近……之后就是这样，那些鲛人都不见了，我一个人在海里等了很久，终于等到了你。对了，顼崇，那十个鲲鲛幼崽怎么样了？”

凌竹还是不愿意相信，那十个崽崽像金尾鲛人所说的那样，被他们杀掉了，所以，她想从顼崇这里得到答案。

顼崇听完后沉默了会儿，似乎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，最终，他还是说了：“死了，那十个幼崽，被鲛人们趁着我与泣月打斗的时候杀了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凌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，她亲自抱过的、对她很亲昵的鲛人幼崽，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死了？他们为了一线生机，在黑暗的冥渊底部等了那么久，怎么会以这样可笑的原因死了？

“兽世本就残酷的，小竹，这种事无法避免。”顼崇没见过活着的鲲鲛幼崽，所以谈不上什么感情，对他们的死也只是有一点点惋惜罢了。

“泣月太过自大，或者说，整个鲲鲛族都很自大，他们自以为天下无敌，连龙族都能吞食，所以不把任何兽人放在眼里。尤其是被他认为是贱种的普通鲛人，所以最后，鲲鲛族未来的希望，也毁在了被他蔑视的贱种手里。”

虚荒大陆的兽人实力强大，为什么到了莽荒大陆后，也只是隐世而居，而非凭借自己的强大实力欺凌弱小，奴役普通兽人？就是因为他们知道，过于自负，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。

他们上古遗族纵然强大，但也从来不会小觑普通兽人的力量，两者之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，甚至他们还时刻注意着冥渊的事，防的就是莽荒大陆出事，虚荒大陆也无法独善其身。

可惜，这一点，自负过头的泣月不明白，曾经的鲲鲛一族更是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