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蛟并没有在这处山洞里过多停留，他拽着凌竹的胳膊走出山洞，体型忽然快速变化，变成一条似龙非龙，似蛇非蛇的纯黑色巨兽。

说他是龙，可却只有四爪，头部也更像蛇，还没有威武的龙角。说他是蛇，可他又有四只脚。

变成纯黑色巨兽，只有一双眼睛是猩红的合蛟，此时看着才像是顼崇先前描述过的厄兽人的样子。不过哪怕成了巨兽，这合蛟的体长也只有顼崇龙身的一半而已。

看着浑身黑气弥漫的合蛟，凌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，却被它一爪子抓起，摇摇晃晃的飞起来，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冥渊里面赶。

合蛟昼夜不停地飞了一天一夜，这才到了冥渊入口处。凌竹也终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。

天空很蓝，冥渊很黑，无穷无尽的黑雾缓慢的往外部溢散着。在黑雾中，游荡着数不清的几乎与黑雾融为一体的厄兽人和厄兽，它们目光呆滞，行动缓慢，乍一看像极了地球上的丧尸。

凌竹心脏骤然一缩，这些怪物，除了身上完好没有任何伤口，真的与地球上因为病毒感染而出现的丧尸一模一样。

顼崇说厄兽人不会将黑雾传染给正常兽人，可凌竹觉得，它们现在已经有了传染性。不然，她和顼崇之前身上出现的异状是怎么回事，骏狞又是怎么回事？

还没待凌竹进一步观察这些乌漆墨黑的怪物，合蛟便抓着她俯冲进了冥渊深处。身处真正的黑暗中，凌竹这下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。

冥渊很深很深，凌竹都记不清合蛟带着自己下坠了多久才到达深渊底部。

当合蛟松开爪子后，凌竹瘫坐在潮湿的地上，还是两眼摸黑，什么都看不到。这种感觉糟糕透顶，就如同她是个瞎子。

“你带个雌性回来做什么?”正在凌竹伸出手摸索周围时，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，伴随着阵阵脚步声。

“难道你还当自己是兽神之子，觉得找个雌性能繁衍后代？”那个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，发出一阵嘲讽地笑声。

他们早就不是之前那个风光无度的上古遗族，兽神之子了，而是人人喊打的厄兽人，被视为所有兽人公敌的罪恶存在，雌性，哼，就算抓来雌性想做什么，也是有心无力。

“闭嘴，凶息。”合蛟冷冷开口，打断了凶息的嘲笑。“你之前不是对顼崇恨之入骨吗？呶，这就是他的宝贝兽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