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竹将所需要的调味品拿出来,依次放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石臼[jiù]里,用石杵[chǔ]全部捣碎,倒进了一个大木碗里。光是这样还不够,凌竹又往里面加了适量的食盐,又兑了少许的纯净水给搅拌均匀了,这才搁置在一边。
做完这些,凌竹闻着隐隐约约传来的麦香味,忽然就很想尝尝蒸熟的小麦是什么味道。
说干就干,她从堆放在山洞里的竹筐里挑选出一些颗粒饱满的麦穗,放在手心里慢慢揉搓,将麦粒和外皮分离开来。
麦芒坚硬而锋利,饶是凌竹已经尽量小心了,也难免戳得她手疼,甚至还被刺破出血。
但为了吃到新鲜的麦饭,凌竹并未将这点小伤放在眼里。好在麦穗是已经彻底成熟的,不需要费太大的劲就能剥离出来。不到半小时的时间,她就拥有了满满一大木碗金灿灿的麦粒。
看着这比玉米粒还大的麦粒,凌竹忽然产生了怀疑,这东西,能被蒸熟吗?
还有,人们常说“吃糠咽菜”,糠就是谷物的外壳,这小麦外面一层薄薄的皮不去除,煮出来的麦饭会不会刮嗓子呢?
只是在这莽荒时代,凌竹也想不出办法来给小麦去麸皮,她想了想,干脆先用清水把小麦浸泡在一旁坐着等了。
实在没办法的话,只能用石磨磨得细碎些,再用筛子筛出来了。她空间里有一条裙子,是纱裙,从来没穿过,可以用来当过滤筛选的工具。
就在这时候,卷着一大捆果木的应龙飞了回来。放下木柴后,应龙就化身成了一个压迫感十足的成年雄性,嗯,光着的雄性。
凌竹一个没注意直接抬头,看到那大咧咧暴露在自己面前的东西,赶紧低下了头,将一条兽皮裙扔了过去。
“快把兽皮裙穿上。”这兽人在人形和兽型之间来回转换,就是麻烦,每次都是光溜溜的。
顼崇也意识到了不妥,接住凌竹扔过来的兽皮裙走到一旁穿好,这才走到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