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要让瞻淇学武吗?”
“是,起码要有防身的功夫,要不然以后他怎么保护哥哥!”
“也好,那令仪呢?”
“令仪长大些再看吧,他要是不喜欢就不学。”
家里只有一个宝贝哥儿,得好好疼着,容铮都想好了,以后给令仪超级丰厚的嫁妆,风风光光。
哎,令仪若是找个愿意上门的就更好啦,留在家里一辈子。
......
又过去些日子,一天,叶云到医馆坐堂看诊。
一位长相气质颇为不俗的哥儿坐在叶云对面,他伸出手让叶云把脉。
“不知公子是哪里不舒服?”叶云将两根手指搭在那位哥儿的手上,温和询问。
那哥儿打量起叶云,只见面前的人五官精致,眉心朱砂痣红艳,气质淡雅,举止落落大方。
他缓缓收回手,轻声道:“我没有不舒服,只是拜读了你所写的医书,便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叶云看向面前清秀的哥儿,年纪估计十六七岁,长得不错,但眼神中却藏着几分忧郁。
“可是心中有所烦忧?”叶云轻声问道。
“我自小被教习知礼,学的都是嫁人后要做的事情,周围的哥儿都是这样过来的,好像没什么不对。然而,我内心总觉不甘,我们哥儿为什么不能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。”他停顿一会,眼眸似有泪光,
“我自幼爱读医书,可当我跟小爹说想做大夫时,却遭到劝阻,他严肃叮嘱我莫要在爹爹面前再提起此事。难道像我这种哥儿唯一的出路就是嫁给人做侍妾吗?”
“看到你写的医书,我跟书肆掌柜打听,知道你在这家医馆坐堂看诊,便鼓起勇气前来。当你给我把脉的那一刻,我是如此羡慕佩服你。”他抬手轻轻拭去眼泪。
这朝代,哥儿能做大夫的少之又少,哪怕在京城,也找不出三四个。
有些哥儿有实力能做大夫,可禁不住世人的偏见,大多为了嫁人而最终妥协,放弃做大夫。
叶云见现在不忙,邀请他去医馆后面的院子,为他泡上一壶清茶,跟他说起自己曾经被医馆拒收遭众人嘲笑的事、也说起初初做大夫时没人找自己看诊的尴尬......
说到自己看了很多的医书、为了学针灸扎了自己无数次,经历过好长一段日子,依然不被人承认。
也曾想过放弃,内心反反复复挣扎过、无措过。
“或许我比你幸运的是,我的夫君一直陪在我身边,也遇到过不少愿意帮助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