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内,一座巍峨的府邸静静矗立,门楣上悬挂着一道压金镶边、纯黑为底的匾额。
上面写着方方正正、笔力遒劲的四个大字:“武安侯府”。
府内庭院中,一位看着年近三十多的哥儿,身穿淡雅的白色长袍,正在花园里侍弄花草,虽然上了年纪,但皮肤依然有光泽,从他优越的五官依稀能见昔日的俊俏。
院子里养了很多奇花异草,四季常香,有人上门拜访,都会夸赞,此处实乃胜景。
“望舒,这里风大,仔细别着凉了,进屋吧。”一位四十多,身姿挺拔的男子,从外面进来,他脚步沉稳,矫健有力,一派强者风范,但对夫郎说话的语气却十分温和。
那哥儿笑容清淡柔和,看着进来的夫君,道:“我见今日天色不错,就到院子里透透气。”
男子名叫萧南凯,被赐封武安侯,那哥儿正是他的夫郎南宫望舒,他们成亲二十多年了,恩爱依然。
二人进了屋里,萧南凯说道:“明天沈家新任家主设宴,你想去吗?”
南宫望舒很少参加宴会,一来他身子弱,二来自从他失去儿子,无心应酬这些,渐渐地很少出门。
他想了想,好像有段日子没出门,便答应了:“去吧。”想到什么,继续问,“澄儿......可有消息?”
话语间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盼。
萧南凯摇头,找了十多年,他不愿意相信,但也知道,儿子可能凶多吉少,但他安慰夫郎:
“我们继续找找,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南宫望舒闻言,眼眸低垂,难掩失落,“后天要去寺庙为澄儿祈福。”
萧南凯握着他的手,回道:“不要难过,会找到的。”
翌日清晨,天还未亮,南宫望舒便从噩梦中惊醒。
他满头大汗,脸色苍白,眼中满是惊恐,流下大滴大滴的眼泪。
萧南凯醒来,抱着他,着急问道:“望舒,怎么了?”
“我刚刚梦到澄儿死了......他溺死在河里......”说着说着,泣不成声。
那么多年过去了,他偶尔依然会梦到儿子惨死,令他不得心安。
萧南凯一下下地抚着他的背,安慰着。
心中叹息,心病难医,那么多年过去,望舒还是放不下,所以他身子时好时坏,断不了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