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软神志不清时,一直伸着自己的胳膊,她一会儿对着空气求饶,一会儿对着空气哭泣。
地下室呼呼的排风口,让她瘦弱的身子更加可怜的抱成一团。
她一直哭,哭的嗓子都哑了。
门外的厉北宴心里也不是滋味,他根本不敢看里面的摄像头。
他想着温软应该会怕,会哭。
他想着只是关进去一会儿,几个小时,不会太伤害他的宝宝。
他没想到等三个小时后,他再进来,会看到那样的场景。
他的宝宝已经哭累了,不哭了。
或者说,已经哭的没有眼泪了。
她在强烈的应激和刺激下,看到了小时候的厉北宴。
她在笨拙的安慰小时候的厉北宴。
“哥哥,软软不疼的,虽然软软的腿被打折了,但是软软已经替哥哥试过了,我们逃不出去。”
“外面到处都是人,哥哥,我们再忍一忍。”
“哥哥,你抱抱软软好吗?软软好疼,好害怕……”
温软一直在对着空气说话。
随后,甚至开始脆弱的拥抱空气。
她精神受不了的时候,总是能把内心深处对她对她最好的哥哥幻想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