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后,商月松开傅时锦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你坐。”
傅时锦挨着她身边坐下。
商月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是不是很奇怪?我明明最盼望蔡老夫人死的,可她死了,我却觉得难过。”
傅时锦温声说:“这不是你的问题,这是人之常情,蔡老夫人是你外婆,哪怕你不喜欢她,盼着她死,可亲情的牵绊,终究还是让你觉得难过,真正害死她的人不是你,是蔡家人,你无需自责,难过也不必难过,因为这确实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商月叹气:“我不明白,我为什么会有蔡家人这样的亲戚,可我母亲又那样的好,我又无法漠视蔡家人的存在。”
傅时锦说道:“蔡老夫人去世后,蔡家人也许会变得不一样。”
商月不信:“昨有母亲逼死女儿,今有儿子逼死母亲,明天就有别的事情发生,我对蔡家人,是没任何好感和期待了。”
又加一句:“你是不知道蔡家人都做了什么。”
商月只在电话里说了蔡老夫人是被气死的,但具体经过没说。
如今反正无聊,也算是开解自己,商月就详细的说了。
那天蔡老夫人醒来后,蔡老先生立马去医院陪着了,这一陪就没离开。
他尽心尽力伺候着蔡老夫人,看在医生和护士们眼里,都觉得他是难得的好老公。
可事实上,蔡老先生分秒不离的陪在蔡老夫人身边,只是为了监视她。
随时知道她在干什么。
蔡老夫人的手机充满电了后,蔡老夫人就打了一个电话。
打电话的时候,要把蔡老先生支走。
蔡老先生说:“你放心,我不偷听,你身体刚恢复,我得陪着你,你打吧,我把耳朵蒙住。”
他坐在那里不走,又用手蒙住了耳朵,蔡老夫人也是想试探试探的,索性就没赶他了,当着他的面,给她的代理律师打了电话。
蔡老先生还是偷听了,当听到蔡老夫人问股份的事情时,蔡老先生心都提起来了。
好在律师已经投向了蔡老先生和两个儿子这边,应付住了蔡老夫人。
蔡老夫人得知两个儿子还算听话,没打股份的主意,就挂了。
蔡老先生惊出一身冷汗,但好歹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了,他又一脸堆笑,讨好的伺候着蔡老夫人。
蔡老夫人的身子渐好,她其实真没大病,如果不是两个儿子气她,她也不会危险到了去抢救室。
如今恢复过来了,她就想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