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锦莫名其妙,问道:“怎么了?你怎么忽然跟我说对不起?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陆进东松开她,低头吻她的唇,吻到他自己好受了一些,这才松开她,把时墨占刚刚跟他说的事情说给了傅时锦听。
又问道:“都是真的吗?”
傅时锦垂了垂眸,说道:“都是真的。”
陆进东说:“我不该让你把你爷爷的相框拿来的,他也许并不值得。”
不值得你如此敬重他。
不值得你如此爱戴他。
不值得你日夜的陪伴他,哪怕只是一个相框,哪怕不在同一个房间。
傅时锦捂住陆进东的唇:“不要说对不起,也不要说伤害我爷爷的话,我相信他有苦衷,我不怪他,更加不会恨他。”
“他养育我多年,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,引导我找到自己的兴趣爱好,他是我的长辈,亦是我的老师,也是我的指路明灯,我感激他,就算他把傅氏钟表的一切都给了席延鹤,留给我一条绝路,我也不恨他。”
“我并不是不想把他带过来,只是想着既安置在了春福天地,那就不再动他了,如今放在这里也挺好的,我以后生活的痕迹里,都会有他,哪怕他不在了,他也陪在我身边,想想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不用说对不起,如果我不愿意拿过来,你就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,我也不会去拿的,是我想拿过来,只是顺从了你的意思,去拿了罢了,是我的意思,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起初傅时锦也在意,后来就慢慢想通了。
那个人是她的爷爷,是跟她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,即便爷爷做了一件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,她也不恨他。
陆进东搂住傅时锦,是真的心疼她。
他温柔道:“这次官司,我不会让你输的。”
“我不会输。”
她说的非常笃定,分明不怕席延鹤那边的起诉。
陆进东明白这里面有猫腻,他不多问,只低声说:“一切都有我,你大胆的去做,任何事我都能帮你解决,你不要怕。”
傅时锦笑了笑,柔柔的应一声嗯,手臂搂住他。
她是幸运的,也是不幸的。
她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爷爷,可她没有父亲,打小失去母亲,没有享受过父爱和母爱。
她的家庭是残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