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目光汇聚到了陈小莲的棺室上,吴添马上懂我的意思了,咽着唾沫说:“老大,还要开陈小莲的棺材吗?”
“总不能半途而废吧?”我说。
吴添为难道:“话是不错,不过沈友贵棺材里的情况已经能说明问题了,即便那件白大褂在陈小莲的棺材里,也已经腐烂了,根本没有价值,更何况警察发现陈小莲死的时候她已经是腐尸了,下葬后情况更糟糕,咱们没必要打扰死者了。”
吴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不过既然都干了,不看个究竟我始终不甘心,我坚持要开棺,吴添说不过我最后只得同意了。
就这样我们把陈小莲的棺材也打开了,情况跟吴添推测的一样,陈小莲棺材里的情况更糟糕,全是水不说,还臭的要命,搞得我们染上了一身的尸臭,在封回去后我们赶紧在山里找了溪水洗了洗。
在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,错了,方向错了,我们漏掉了一个重要细节!
“老吴,我知道了!”我惊呼道。
吴添被我吓一跳,颤声道:“这大半夜的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嘛,要吓死人啊,什么你就知道了?”
我急道:“知道周天明是弃婴的应该不止沈友贵和陈小莲!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吴添好奇道。
“你想啊,沈友贵和陈小莲突然有了个儿子,当年的村里人肯定都知道这儿子是捡回来的,他们未必知道血衣的事,沈友贵和陈小莲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周天明说血衣的事,那警方是怎么知道血衣存在的?能知道血衣存在的肯定是跟沈家很亲近的人,又或者说跟沈友贵关系很密切。”我说。
吴添挠挠头说:“还真是。”
我爬上岸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雷卫军打了过去,电话刚接通雷卫军就埋怨道:“你们死哪去了,现在丁局派人到处在找我呢,电话都快被打爆了,我都没地方躲,只能让一个朋友给我临时找了个仓库躲着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我吁了口气问:“雷队,效果怎么样?”
“达到预期的效果了,不少民众得知情况后聚集到市局门口了,高喊严惩凶手,打着横幅和艾琴的画像,要求马上审判兰大碎尸案凶手给兰津人民一个交待,听说林国威正在紧急公关,结果到底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雷卫军说。
“委屈你了雷队,你先哪也别去,我们很快就去跟你汇合了,我现在有些问题要问你,你是从谁的嘴里得知血衣的存在的?”我问。
雷卫军回忆了一下说:“是我派到村里调查的小李,我记得他说是沈友贵的一个远房表哥说漏嘴了,名字叫什么不记得了,不过好像是个羊倌,养羊的。”
“多谢。”我道了声谢,没有多说什么就给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