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雷卫军对我上次在会议上讽刺挖苦他已经不满了,索性我把火苗转到自己身上来得了,于是不屑道:“雷队,这案子现在归我们负责,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,还没有办理程序交接呢,我们愿意倒着来你管得着嘛,就算市局老爹也要讲个规矩不是,父子过户房子都还要走个法律程序呢,真是的。”
雷卫军果然急眼了,迎上来就瞪着我,我们面对面的距离连鼻尖都快挨到了。
“你是要揍我还是要吻我?揍我你可想清楚了,这里是什么地方,这么多警察全看着呢,要是吻我我也不拒绝,反正外头还有媒体蹲守,顺便爆个八卦新闻给他们,转移他们对案子的注意力也不错。”我说。
雷卫军气的直喘气,突然他仰头哈哈笑了起来。
我抱着双臂没搭理,笑过后雷卫军恢复了平静,说:“张天来不在了后我已经好久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,易顾问,我对你产生兴趣了,今天给你面子。”
雷卫军调头坐进警车扬长而去,消失在了清晨的雾气中。
肖潇吁了口气说:“幸亏他没有继续追问,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”
我没纠缠这件事,转而问:“北京的那个农业什么会开几天?”
“三天,今天还是第一天。”肖潇说。
我皱了下眉头,我们只剩下两天了,等刘建君回来这案子都归市局管了,到时候我们把脏活累活全干完了,市局直接抓人捡现成占功劳,这样谁也不会甘心的,对清河分局所有为这案子付出的警察都不公平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肖潇问。
“没什么,别耽搁了,赶紧先去找人吧。”我催促道。
我们坐进了车里,小鬼问:“师父、易哥,咱们要去哪找,总要有个目的地吧?”
我正要说肖潇截口道:“兰津生物基因研究院!”
没错,刘建君只能把薛斌囚禁在兰津生物基因研究院的范围内了,作为科研人员身份特殊,有保密条例,单位会提供配套的宿舍住房,在研究院里还有健身房、诊所、食堂等配套设置,相当于一个小小的社区,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便于他们专心研究科学,说难听点就是被关在里面搞研究了,想要外出都得打报告审批。
根据研究院提供的外出审批显示,刘建君患有严重的哮喘,需要大医院的仪器资料,所以他隔段时间就会申请外出去医院做治疗,在鲁刚和王波遇害的时间段内,他也有这种外出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