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有些话始终问不出口啊,不知道是不想破坏现在这种关系,还是我不愿面对事实,但有些事一旦发生了,就像根刺一样如鲠在喉,看来还是要找个适当的时机直接问小雨,否则我们中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大。
我给肖潇回了电话,肖潇开口就教训我,说我现在是支队的顾问,要随时接电话,我又没法说昨晚因为梦游一夜没睡,只能说:“大姐,你是超人我不是啊,脑子累一天了肯定要睡一会啊。”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。”肖潇不快道。
“废话少说,急着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我问。
肖潇说:“按照你圈定的嫌疑人范围,我发了协查通报,经过排查还真有了发现,嫌疑人已经被带到队里来了,想叫你来看看。”
“好,我这就过来。”我吃了一惊,赶紧爬了起来穿衣服。
“从后门走,前面有媒体。”肖潇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我赶到了清河分局,果然看到附近有不少媒体蹲守,有的就坐在车里等着,虽然他们没有暴露,但挡风玻璃上的电视台通行证出卖了他们。
肖潇在后门接我进去了,在朝审讯室过去的路上肖潇向我介绍了情况,通过大范围的交叉排查,她锁定了一个叫苏丽云的女人,苏丽云二十五岁,云南籍,苗族,兰津天盛皮鞋制造厂流水线工人,在她的宿舍床底下找到了坛子,里面装满了虫子,是个懂制蛊的苗族人,嫌疑很大。
“那指纹比对呢?”我问。
“指纹虽然对不上,但你不能排除那枚指纹是别人留下的,一个碗可以被很多人碰过。”肖潇说。
我在审讯室里看到了嫌疑人。
嫌疑人苏丽云梳着马尾辫,穿着蓝色的工厂制服,头低的很低,都看不到脸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肖潇示意道。
苏丽云抖了下才抬起了头。
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女人,长得......怎么说呢,倒也不是丑,就是长得很淳朴,一看就像是山区出来的,而且她显得很紧张,外貌特征和心理特征都跟我想象中能一下就吸引鲁刚、王波的妩媚妖娆样子相去甚远。
“老实交代,你为什么在床底下摆那种东西?!到底是干什么用的!”肖潇厉声质问道。
苏丽云吓的直抖,哆哆嗦嗦说了怎么回事。
苏丽云是云南曲靖山区一个苗寨里的人,小时候跟着外婆生活,她外婆是村里知名的草蛊婆,也就是蛊师,专门用巫术替人治病,寨子里只要有人头疼脑热,肯定来找她外婆看,苏丽云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培育蛊的手法,后来她外婆去世了,她就跟着小姐们一起出来到了兰津打工。
根据苏丽云的说法,她看上了厂里的车间主任,想跟人家好,可是人家车间主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,所以她就想到了下蛊,希望用情蛊来控制住车间主任,让主任对她死心塌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