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难怪,如今兵荒马乱,我到这儿来附庸风雅,探古寻幽……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,克鲁文是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,他能轻易相信?
这些杀人这眨眼的兵痞可不是小孩子啊……
“少校,我在特内隆的时候,曾经看到过一幅名画,叫叫《塞纳河的黄昏》,据说是拉斐尔的作品,我造诣低劣,难辨真假,下回拿来请您鉴定一下,如何?”
提到拉斐尔的画,博士感觉到——克鲁文的目光明显一亮。
那种野兽看见猎物的贪婪,一闪而逝。
很好,对这种人,只能投其所好。
克鲁文点点头,“好的,我愿意效劳,对于艺术,我们始终都应该秉承崇敬的态度。男爵,我想问问——维麦德现在在哪里,他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我上回看见维麦德是在普鲁斯,后来听说他在战斗中受了伤,正在某个医院里养伤。具体地点不清楚。”
博士当然不敢说维麦德在倍莫尔,他怕万一克鲁文打电话证实一下,那自己就露馅了。
“哦……原来维麦德受伤了,真不幸,这个可怜的人,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文尔雅,醉心于艺术殿堂的学者,真是天有不测风云。”
正自说着,从门外进来一名卫兵,立正敬礼,“报告总指挥,那个该死的老古董,醒过来了。”
“嗯,”
克鲁文轻轻点头,站起身来,对着博士笑道:“我还有点公务,男爵,不能久陪了,先让他们安排您休息一下。”
“好的,”
克鲁文匆匆走了出去,博士等人在卫兵的带领下也出了这间宫殿似的厅室,来到一处小而整洁的石屋里。屋里有床,有家具,壁炉里生着火,温暖而舒适。
“很好,”火狐满意地说:“这间客房挺不错,克鲁文少校待客很有礼貌。”
忽然,耳旁传来一阵隐隐的惨叫声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侧耳倾听,很像是人发出的痛苦呻吟。镖王骂道:“我敢肯定,是耳曼军王八蛋在审讯,他们打人的时候,一般就发出这种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