镖王从怀里掏出两块墨黑发亮,玉不象玉,玛瑙不象玛瑙的奇怪石头,嘴里念念有词,恭恭敬敬地朝着太阳方向跪地遥拜,再把石块扔起来,接到手里,动作颇为怪异。
博士看见那两块石头上刻着像是古代法老头像的图案。
猩猩解释道:“那是‘塔吉腾拉之卜’,非洲塞伦盖蒂草原上古代部落最远古的占卜术,他在推算今天的命运。”
占卜。
博士对此道半信半疑。
他问镖王,“老兄,推算结果如何?”
镖王阴沉着脸摇摇头,没说话。
看来结果不怎么妙。难道今天的行动要遭遇挫折吗?
博士又扭头问猩猩:“他以前用这东西推算,都算得准吗?”
“嘿,只有鬼才相信那玩意儿。”猩猩摇摇硕大的麦斗似的脑袋。
镖王阴沉着脸,“我从来不和愚蠢到没有灵魂的人讨论高尚的问题。”
任务紧急,无暇细争辩,大家出发。博士带着一身的酸痛和疲劳,跟着别人一起滑雪前往预定会合地点。
说来也奇怪,刚学了两个小时滑雪的大菜鸟博士,咬牙硬挺赶鸭子上架,效果竟然超出预料,歪歪扭扭地勉力滑行,虽然时不时摔一跤,但也能凑合着跟得上队伍。
这令他自己也奇怪——劳资竟然两个小时学会了滑雪。
立刻就投入了战斗!
大概这就叫逼出来的本事吧。
五条白色身影,滑行在冰川雪地间。
滑雪板象燕子抄水般飞速前行,优美到赏心悦目。但是——必须要说,滑雪者真正的滋味儿是又冷又累。风象刀子般在身上脸上刮过,身体冻成冰棍状,精神还得时刻保持高度紧张,臂、腿、腰的力量与柔韧性发挥到极限,其中的苦累难以描述。
滑在最前面的哑巴猛地减速、卧倒。
全体队员都跟着他减速,趴卧在雪堆里。
前面,有情况。
拿出望远镜,向前观察——两英里之外的山谷里,雪地上有一片令人吃惊的黑点。那是穿着深绿色军装的耳曼军士兵。
足有一个连!
他们正围着一堆飞机的残骸。
方圆几里的地面上,散落着无数机翼、机尾碎片,还有零零散散的物体,狼藉一片。有些物体还冒着黑烟。
几个敢死队员同时心里一沉。
“糟糕,”火狐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咱们的突击队,牵引机和滑翔机,坠毁了。而且还被耳曼国人发现了。”
这是个令人绝望的现实。
飞机失事?
或是被耳曼军击落?
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