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破房内,相柳坐在堂屋中间翘着脚喝茶。
陈皮踩着杂草碎瓦走进院子,拉着脸很不乐意的样子:“我做事,你喝茶?”
“在我的地盘喝茶,还不给我打扫干净?”
“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?”
三连问,换个人现在就该双腿打颤战战兢兢求原谅了。
相柳竖起手指晃了晃:“这些碎瓦可和我没关系,是二爷干的。”
听到二月红的名字,陈皮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。
自从丫头死后,他俩就没有任何往来。
或许对二月红来说陈皮这个徒弟已经和死了一样,但陈皮没有那么轻易能放下二月红不管。
这份复杂的感情一直到今天,他还是来帮二月红最后一个徒弟了。
虽然人是相柳请过来的,可他自己要是没那个想法,谁都逼不了他。
“那小子是个堪用的。”陈皮偏过头,“年纪虽小,已经有当家的气度了。”
“那不看看是谁养出来的。”相柳骄傲地抬头。
陈皮抽动着嘴角冷笑:“和你有关系?你和我比起来也没在长沙落得多少脚吧。”
“那和二爷也没关系啊。”相柳撇嘴,“你不也是二爷教出来的,也就这样。”
陈皮:……
有时候他想抽死对方真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陈皮深吸了口气:“你说只要我来就告诉我陈文锦的下落,现在事情办完了,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