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世间的人都有所求,或有目的,但他没有在相柳身上看见什么目的。
她来这里等一个人,似乎就像她说的那样,仅仅只是在等一个人。
对那个还没有来的人既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,就连好奇的感觉都没有。
相柳甚至对白玛的情绪都比对她要等的那个人强烈。
德仁喇嘛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。
“有人和我说,白玛身上有麒麟的血脉。”相柳说出这句话之后停顿了一会。
德仁喇嘛的呼吸心跳没有一丝波动。
真是个老狐狸啊。
相柳敬佩极了。
大部分人在面对一个看不见的姑娘时,总会下意识放松警惕。
这个德仁喇嘛要么是真的心如止水、波澜不惊,要么就是藏的太深。
不管是哪种原因,这个人都不简单。
相柳在心里给德仁喇嘛打了个高分,继续说道:“来到西藏之后,特别是知道墨脱之后,我觉得白玛身上的应该不是麒麟的血脉,而是阎王血脉吧。”
“康巴落人是守门人,守的是阎王的门,也是人间的门。”德仁喇嘛看着相柳的眼神有些复杂,“白玛是康巴落人。”
“山下的藏医也是康巴落人。”相柳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,“她会医治,但是故意拖了一下扎西的伤势。”
“你们和背夫的话,在他回到墨脱第一天山下的村落就全知道了。”德仁喇嘛没有否认,而是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,“你是张家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