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杋本就站在原地还没走,目送着林政一的身影,他突然转身喊她,时杋有些茫然。
两人的距离约莫就六七米远,时杋看见林政一的眸慢慢的弯成一道新月,笑容热烈而美好。
他举起手,高过头顶比出一个心的造型。
“爱你呀!”
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,他的举措有大胆张扬,带着几分稚气,引得不少人频频回望。
这样的大张旗鼓,吸引众人目光的举措,时杋向来是不喜的,容易感到厌恶的。
但此刻她却陷在了林政一深陷的酒窝里,那里好像是一个陷阱。
她一不小心就掉落下去了,被绑牢在原地,仍觉得甘之如饴。
时杋被人看到害羞捂脸,始作俑者却毫不收敛,长手在空中挥舞,和她告别。
雀跃轻快一蹦一跳的背影是年少时特有青春活泼气息。
让整个冰冷的科技空间瞬间就鲜活起来了,小小的插曲没有在他人心里留下半点痕迹。
时杋轻轻呼出一口气,她心虚的觉得大家都在注意她,有些不知所措,嘴角却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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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政一刚飞燕京没两天,时隽就回渝川了。
没两天就是开学,他提早了几天回来办理入学的手续。
时杋在工作抽不出身去接他,连电话都是结束了手头上的采访才看到,给时隽回拨回去的。
许清嬿一走,原来的副总编顶位,新官上任三把火,最近新闻部被这把火烧得不行。
时杋回到电台,部门里没几个人,气氛太凝滞了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。
她在外面跑了一天,累得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,民视新闻就是这样的,琐碎的事情特别多,又多又杂,很考验记者体力。
渝川是小地方,基本没什么特别大的新闻,大部分时候就是跑这些琐碎的新闻。
时杋已经很适应现在的步调了,这会儿拿着水杯去茶水间接水。
茶水间是隔开的一个小隔间,虽然有两个入口,但还算隐蔽,平常很多同事偷闲都会来这里呆一下。
时杋一走进来就看到里面有两三个人聚在一起,听到脚步声正慌乱的各自掩饰,见到是时杋又松了口气,站回原地。
“怎么了?愁眉苦脸的。”她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