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四周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，仿佛连空气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悲剧而默哀。

他直愣愣地望向老冯瞪圆却失焦的双眼，用手紧紧地拽住老冯的衣领。

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老冯的血迹，他却毫不在乎。

接着，他踉跄地爬了起来，小心翼翼地将老冯那沉重的身躯背起。

男人的身躯仿佛承载了万吨重量，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师父，我带你回家。”

川流默默地跟随在钱串身后，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虽然理解钱串沉重的心情，但她的理智却已悄然回归。

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，不断分析着凶手的可能。

她和老冯走了一路，一切看似平静无波，没有任何异样的征兆。

直到……老冯提到自己不是「Joker」是小鬼时，隐藏在暗处的人才动了手！

什么人，如此密切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？

什么人，会知道她在找小鬼？

两个名字出现在川流的脑海之中——柳星星、周正。

她眼眸微眯，目光穿透眼前的喧嚣，聚焦于远处那座巍峨耸立的方块大厦，心中关于这场阴谋的种种猜想如同迷雾般逐渐凝聚成形。

如果凶手是周正和柳星星。

周正最初接近她，或许正是为了故意向她透露关于“小鬼”的信息，以此作为诱饵，引导她步入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。而他们的真正目的，就不是和小鬼合作，而是利用她作为棋子，引出小鬼，将其抹杀。

还有一种可能，周正或柳星星，他们之中或许就隐藏着她要找的「Joker」。他们知道冯密知晓其真实身份，为了掩盖这个秘密，不惜痛下杀手，将冯密置于死地。

如果凶手不是周正和柳星星，那么，同样有两种可能。

要么，凶手和小鬼有仇。

要么，凶手和「Joker」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