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开始重复的动作，直到肉下了一大半。

赵国华年过半百，眼睛依然明亮，脸上一直笑呵呵的，活像个弥勒佛一般。

看着不知道熟没熟的肉块，赵国华给他们三人一人捞了一块，自己也捞了一块，顾屹他们三人都没动。

赵国华也不管他们几个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 吃相与他平时深入人心的儒雅形象截然相反，平时慈眉善目的他，吃的汁水横流，灰色的衬衫上都不小心挂上了一滴汤汁，嘴角还沾着一丝狗肉中间残留的鲜红血液。

既像是恶鬼在吞噬血肉，又好像是沉浸美食之中无法自拔的美食家。

“我以前养过一条狗，很忠心也很听话，我对这狗也是好吃好喝，生怕亏待了它。”赵国华扔下手中的骨头幽幽的说道。

说话间又捞起一块啃了起来，话语依旧没停。

“可畜牲终究是畜牲，养了再久也还是个畜牲。这狗子长大了就开始不听话了，甚至还想咬主人。后来，我就喜欢上了吃狗肉，每年都要吃上一顿。”

赵国华拿筷子的手夹起鲜红的狗肉，放进滚锅中，然后夹到自己的碗里。

等它稍微冷却，就送进自己的嘴巴里。

“那狗长得太快了，有一天我发现我丢出去的球它不去捡，我叫它时，它也没有第一时间向我跑来，我没有生气。”

最顶端的狗肉已经有些干了，他夹着那块肉，不停在碗底挟裹着鲜红的血液，直到那块肉浸满了鲜血，他才把它放进了滚水里。

“当天晚上我就杀了它，后来为了纪念它，每年的冬天我都要吃一顿狗肉火锅。”

餐桌上的气氛怪异，顾屹和李思脸色微变，气息似乎也有微妙不同，张山看着对面满脸笑容的男人，莫名感到不安。

“说了这么多，你们还没有吃呢！快吃！不吃就要凉了。”

顾屹拿起碗边的筷子，夹起已经外表已经烫熟的肉，胃中不停的翻滚，面上却丝毫不显，淡定的吃下了那块肉。

张山面色有些不好看，那块肉从入了他的口之后，他的眉毛就没有放松过。

李思在赵国华说出让他们吃肉的时候，他就淡定的放下筷子，用手轻拿肉块，慢慢的啃咬起来，经过十几次的咀嚼，然后吞咽，什么表情都没有，十分淡定。

看到三人都把碗里的肉吃了后，赵国华起身，打开了窗户的一个缝隙，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。

三人中最先开口的人，是李思。

“父亲今日叫我们来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