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威武伯府,在东寺大街绕了一圈之后,苏夫人沉声吩咐:“去锦绣坊。”
锦绣坊是东寺大街最出名的酒楼,东城之中也唯有这座酒楼是四层的,传闻上了四层还能瞧得见王府内院,因此这锦绣坊自来就是权贵云集之处,多的是人愿意在这里一掷千金。
进了锦绣坊,苏夫人上了二楼包间,落座之后,便将一枚牌子放入了小二的托盘之中。
接下来,她静静的等了好一会儿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门吱呀一声响了,苏夫人从自己的沉思当中回过神来,一眼看到过来的人,忍不住肃然而立。
她向来高高在上,这么弯腰低头,倒还是头一次。
见她如此,来人哼了一声,淡淡的问:“什么事?”
苏夫人抿了抿唇,似乎是在思量。
许久,她才试探着说:“那些暴徒的事.....”
提起这个,来人有些不耐烦,面色冷淡的哼了一声:“这与你没关系!”
苏夫人见他要走,也有些紧张,急忙站起身来:“中贵!我还有话要说!能不能劳烦您通知刘公公一声,就说,就说我有要事要跟他说!”
那人阴阳怪气的看着苏夫人冷笑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咱家也料到了若是没事,夫人也不会贵脚踏贱地了。只是,干爹他老人家重感情,咱家却看不惯您这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的做派。”
他喝了口茶,高高在上的吹了口气:“夫人,请罢!咱家这儿还有事呢。”
一再的被人冷落讥讽,苏夫人再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了,她忍不住双手撑在桌面上,沉声问:“你若是耽误了你干爹认自己的亲骨肉,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?!”
那人的面色顿时一变,似乎是在品这话里的真假。
苏夫人一鼓作气:“我跟你实话说了吧,刘安他不是没有后了,但是,现在他的骨肉出了大事,如今命悬一线。我就问问,他是不是真的不管了!他以后可是再也不能有孩子的了,若是这一次错过了机会害死了孩子,他刘安心里过意的去吗?!”
那太监显然是被苏夫人说的有点举棋不定,这么大的事,如果是真的,对于刘安来说意味着什么,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,哪个太监最遗憾的事儿都是变成了个废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