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不服。

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原本天真善良的妹妹会给她下药。

继而给她下毒。

慢性毒药，整整二十几年。

她怎么狠的下心来的？

她双眼含泪，满目都是不甘。

“姐姐，你别说，虽然你都成这样了，这双眼睛是真漂亮啊！漂亮的我都想拿出来做标本了。”

“对了，你不知道吧？你的儿子住我家的这几年，我可是有好好招待他的，犯错了就住狗窝，饿了就吃剩饭，冷了就去雪里站着。我.....对他好吧？”

她笑容展的很大，一字一句，都往许千滢的痛点戳。

“你不得好死。”

许千滢出声，声音哑的不像话，像是腐朽的锯子在锯木头。

很难听。

“不得好死？应该姐姐会比我先死吧......哦对了，忘了告诉你了，慕凌为了你，自责了大半辈子，也为我们打了半辈子的工。他的要求只有一个，不伤害你。啧啧啧，真是感天动地啊！”

“你说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喜欢，嗯？身体都不干净，你怎么配的？”

她蹲下，跟她平视，又是一巴掌。

没收力。

红肿的脸肿的更高了。

很狼狈。

但许千滢不后悔来。

她时而清醒，时而糊涂。

不趁清醒的时候问清楚，说不定就带着遗憾离世了。

毕竟.......

她这副破败的身子拖不了多久了。

*

“嫂子。”

门口传来声音。

许千柔却是笑的更大声了些。

“姐姐，说曹操曹操到，慕凌来了，你说，他看到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，会不会觉得恶心？你以前可是学校的女神啊，现在........

是个人人唾弃的疯子，这感觉怎么样？”

慕凌提着礼物进门，这二十几年，他一直在找千滢。

但许千柔藏得太好，从不透露一丁点的消息。

他只能放低自己的姿态，给他们工作，以此来换取许千滢的安全。

每月一条的视频，是许千柔用来拴住慕凌的手段。

也是慕凌为他们工作的目的。

慕凌进门，看到轮椅上消瘦的背影时，他顿住了。

他颤着音，试探，“千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