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，献祭过的灵魂，他的气息真驳杂。

梁湾收回视线，低头喝了一口汤，低垂着眉眼漠然无波。

王月半对激动的吴邪他们摇头，示意不要太过激动。

吴邪他们压下自己的激动，给王月半回了眼神就离开病房，只剩齐云祉。

但王月半也放下手中的汤壶，拉着齐云祉出病房。

“胖子，怎么样？”

“什么都不记得，就像被格式化的电脑，只会最基础的分析执行命令。”

“所以她之前那样想当医生却没有，是，”

“过不了心里那关。”

王月半他们都知道梁湾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，本来以为可以慢慢陪着她治疗的。

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切，打破了这些。

只是没想到，现如今她变成这个样子。

因为学习过医术，所以动手也十分利落。

对生命的漠然，唯一的指令就是杀掉妄图长生的人。

或许，她曾预见过自己的未来，所以想着让他们帮国家做事。

做了那么多，又有世界意识眷顾，他们便不会被她认做该杀之人。

所以从一开始，她就在给他们谋划后路。

一条让吴邪不会疯魔、张起灵不必守门、谢雨辰不会损毁大半身家甚至失去唱戏的资格、黑瞎子不会变瞎、王月半不必一直操心的后路

这条路成功了，代价是她去死或者是，

变成现在的模样，变成长生一途没有思想的清道夫。

待追求长生的恶人或长生的罪恶死去，她也会自毁。

‘哗啦’

门内传来碗摔碎的声音，王月半他们脸色一变推门就看到蹲下身准备捡碎片的梁湾。

“雅若！”

齐云祉大步上前握住了梁湾的手腕，满眼担忧。

梁湾被抓住手腕，下一秒被拉起，可她更快地抓住了一块瓷片抵住齐云祉的脖子。

不平滑甚至有些凸起的瓷片却十分锋利，划破了齐云祉的皮肤，鲜红的血液过分刺眼。

“没关系的，是我太激动了，没关系的。”

齐云祉没管自己的伤，一遍遍地安抚梁湾，对上她充满防备的眼睛，心脏钝痛。

找回她，他才发觉之前她离开的时候，并不是他所想的回来就一切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