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女，这个可笑的称呼只有他们才会这样铭记在心。

她不喜欢践踏别人的信仰。

但这些汪家人拥有的不是信仰，而是恶意。

“神女血肉，食之不死。你们想将我剥皮抽筋，烹煮吸髓，但结果是，你们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梁湾走到汪家族长面前，蹲下看着他，浅茶色的眼眸里带着寒意。

她眼里没有厌恶，没有憎恨，却让汪家族长汪云谷。

“汪家族长汪云谷。风云聚散，山水虚盈。谷神不死，我本长生。寓意不错，可你糟蹋了这墓志铭。”

梁湾眼里浮现浓重的厌恶之意，起身转身离开。

不管如何，汪家的根基在这里就好。

只要祂锁定了一块陨玉和青铜，其余地方的陨玉和青铜自然会逐渐失去力量。

“呜呜呜，呜呜！”

汪云谷不断扭动挣扎着，看着梁湾的背影渐渐消失。

眼里的疯狂却越发浓重，神女，你是汪家的神女！！！

梁湾彻底离开，刚进了帐篷就没了力气，齐云祉还没反应过来就接住了梁湾。

“雅若！”

“小湾！”

吴邪他们围上前，却也没有拥挤，给梁湾留了足够的空间呼吸。

梁湾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。

“你先休息，等你休息好再谈。”

“休息。”

齐云祉让她先休息，她还想说什么，可张起灵拧着眉开口。

他眼里的不赞同几乎凝成实质，就那么看着梁湾，带着执拗。

知道他们担心自己，梁湾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变缓，努力压制熟悉的疼痛感，点头应下。

等梁湾躺在铺了几床薄被的行军床上闭眼，齐云祉他们才离开帐篷。

‘还好吗？’

祂出现，依旧是白凤凰的模样，眼里带着些许担忧。

梁湾睁眼，唇色惨白，

“不太好，血脉提纯并不好受。”

那些灵魂魂飞魄散后，留存在梁湾身体里的力量会提存她的凤凰血脉，就像麒麟血脉一样。

张起灵曾经每一次天授，都是血脉的提纯，还有使命的复苏。

只不过到底是人，没办法彻底毁灭青铜门。

她第一次带走青铜门，是用命和身体，第二次涅槃之躯被凤凰神女接管。

所以，这里的青铜门，

‘等我的崽崽出来，用你们六个的血，同时你们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。’

“我们，六个。”

梁湾坐起身，就那么定定看着祂，眼里带着压迫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