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如此说着，眼里却没有任何波动。

它若是长生不死，又何苦被困在此处，只能依着那群人给他们预测短暂的未来。

即便如此，他们也被蒙骗：

无邪不是齐羽，世间也没有返老还童，一切不过是人心算计。

后人后人，终究是后人。

梁湾挑眉，抬手咬破指尖逼出一滴血，尖锐的刺痛感逐渐从手指传向全身。

那些阴冷的鬼气正争先恐后，不停地顺着梁湾手指上的伤口钻进梁她的身体。

他们想要解脱。

即便进入凤凰的身体会魂飞魄散，但终归不会再被困在陨玉中不得出。

‘滴答’

血珠滴落，在地上形成圆的滴痕，随后白衣少年便消失在梁湾眼前。

“希望你，真的会摧毁他们。”

而不是，让我一次又一次重复这样的经历。

异域而来的你，会是我解脱的根源吧……

梁湾听着他的轻言，目光落在那半人高的陨玉上。

陨玉被凿成了一个台子，台上是青铜。

一步步走到陨玉面前，梁湾不禁想到最初的那个世界。

她献祭自己，心如死灰的死亡，被折磨一百多年。

凤凰神女用着自己的身体，驻守在本来被她带走的青铜门后。

地狱？

还是堕落的神迹？

亦或是，恶念的凝结。

她后面彻底遗忘，成为一个杀人机器后杀了那么多人，可见汪家的长生计划并没有停止。

吴邪他们所做的一切，摧毁汪家大本营，那个大本营真的是大本营吗？

这里，又真的是吗？

血液滴在陨玉上，梁湾思绪万千却如一团乱麻，汪家的底蕴真的，只有这里吗？

即便不该这么想，但中国是最严厉的国家，未来的汪家还能这样方便吗？

‘咔嚓……’

碎裂声将梁湾的思绪拉回，她看着陨玉在自己面前碎裂成一片片，随后化作光点消失。

青铜落在地上发出响声，却不足以让梁湾陷入幻境。

拿起青铜将它给了祂，梁湾拿出一个纽扣炸弹安在房间里。

随后转身离开房间，还贴心地带上了门。

“梁湾！”

“雅若！”

无邪的声音和齐云祉的声音传来，梁湾脚步一顿，转身看向转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