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子，到时候我们一起来找你，和你汇合，你可不能拒绝。”

吴邪眼里的担忧明显，开口说着约定。

黑瞎子默了默，轻轻点头就转身离开了。

吴邪他们看着他离开四合院，彻底消失在视野中，笑意才消散。

真是累啊，他自醒来就开始处理事情。

要不是胖子陪着他和小哥，还有张海客帮忙，他们都会累晕。

“我们要快点处理这些事了。”

王月半也很想去找梁湾，但他不可能像黑瞎子一样疯魔地抛弃所有，只身一人去寻找。

汪家还有余孽在逃窜，虽然不成气候，但也不是他可以应对的。

留在这边，是为了帮吴邪和张起灵，也是为了和谢雨辰一起，揪出九门的汪家人。

没人说话，可悲伤的气氛蔓延，那一树海棠花轻轻摇曳着。

花瓣纷纷攘攘地落下，很快便铺满了一地，空无一物的石桌亦如此。

突然起了一阵风，落在他们肩上的花瓣，还未等人拍落便自行离去。

——

黑瞎子一找就是两年，这两年他反反复复地在国内游走。

有时候能在特别偏远的村子里听到曾经关于梁湾的故事，有的时候，被骗了就反手报警。

还意外捣了几个人贩子窝点，只不过，始终没有她的身影。

第三年伊始，黑瞎子从长白山下来，转道去了墨脱。

喇嘛庙里有游客，但黑瞎子只是站在那藏海花海里，脑海里是梁湾穿着白色藏服倒下去的画面。

那时候的她是为了拿到藏海花，所以如此，更带着那个他没有注意到的绝望。

她在求救，她的眼睛明明在说救救她，可他只看到了她的笑。

“雅若，你今年会开心吗？”

他每年开头都要到墨脱一次，德仁次喇嘛在前两年没有见他，这次不知会不会见他。

黑瞎子想着，眼里流露出苦涩，他想知道的是当初他和梁湾的谈话。

可他避而不见，甚至是，不愿出门。

“第三年了，就当是我不及时表明心意，什么都不说还让你猜出来的惩罚。”

黑瞎子蹲下用匕首种下一颗种子，是不适合在雪山生长的栀子花，

“不过，你不生气了就说一声，我去接你。”

他唇角带笑，吊儿郎当的，话语间满是漫不经心。

只不过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狠厉，雪下的土地冻得很硬，他依旧挖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洞。

他知道梁湾喜欢他这样的状态，往事不上心，能让她放松。

可惜，她还是不要他。

眼眶慢慢泛红，黑瞎子唇边的笑渐浓，眼里却浮现晦暗。

收回匕首，他摘了一朵藏海花把它埋在坑里，低声开口：

“生气两年了，生气对身体不好，雅若，我知道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