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代价是，一切，’

‘我的全部……’

‘包括灵魂。’

是谁……

梁湾的灵魂剧痛，耳边却响起了曾救了自己的声音。

是他，齐，齐砚清。

‘梁湾……’

“齐砚清，不要救我了。”

便让我这样死掉好了，我太累了。

我已经太久，没睡过一个好觉。

梁湾睁开眼，看着眼前被献祭光芒笼罩的齐砚清。

可是对上那双充满着炙热爱意的眸子时，她眼里却浮起水光。

齐砚清，齐云祉啊……

“不要让另一个自己陷入自责绝望的深渊了，齐砚清，你欠我好多好多，”

梁湾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缓缓下落，进入光芒中抱住他。

他在破碎的躯体，与她献祭时大差不差。

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，十分用力，

“梁大小姐，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
梁湾的心仿佛被撕扯着，那种疼痛仿若看着哥哥死去一般，绝望又无助。

抱着齐砚清，梁湾眼角一滴血色的泪落下，

“齐砚清，”

“……梁湾，我爱你。”

他的声音还未落下，堪堪进入她的耳，他便在她怀中消散。

梁湾的身形淡到风一吹便散了，可她却被血色的光点围绕着，被推离献祭范围。

她听到他的爱意，也见证他的决绝。

看着祭台，梁湾抬手想去抓那血色的光点，终是徒劳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知道的。”

若不知道你的情感，我便不会利用你，若不知道你的爱意，我便不会允许你的靠近。

我利用你和张起灵，是知道你们是祂的得意的孩子，是知道你们去过那些地方，你们在我会轻松很多。

齐砚清，我们两个中愿意做傻子的人，从来不是我。

对不起，还是再次利用你。

梁湾看着那还未停下的祭台，双手交握置于胸前，闭眼虔诚又圣洁，

“以我灵，凤凰魂，换汝残魄了执念。”

我不愿活，你想我活，便试一试吧。

见证两个他的爱意，便如此，给他们机会。

即便她知道不会有人重过哥哥，也愿意让他们就此死心。

齐砚清，我愧疚我的利用，憎恶你们的控制。

当初你等的答案，我想我可以回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