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先把被禁锢的白团子解开再说。
这是他们的世界,‘祂’一定会被限制,不然早就出手杀了梁湾,不必将她引到长白山。
梁湾没有管他们,一点点踏上祭台,看着祭台上的石柱。
她抬手割破另一个手腕,将血淋在石柱上,看清了那个图案。
龙图腾,可那条龙充满着不祥与罪恶的气息。
鲜血铸就龙身,梁湾想到一个人。
“我想要哥哥,回家。”
我想要哥哥回家,我,也想回家。
哥哥要回家,我想回家……
“以我血为引,身躯为器,自愿献祭灵魂,不求血脉至亲梁舟淮的今生,只求他来世家庭美满,无病无灾,一生平安幸福。”
梁湾跪地拜服,眼泪大颗大颗掉落,她,
死的本来是她,本来是她死的。
是哥哥顶替了她,那时候本来是找她去做卧底。
是她自己选择了刑警专业,是她,
是她去做卧底,是她去赴死……
哥哥,你好好地活,求你,好好的活下去。
“梁湾,只求此。”
梁湾缓缓起身,那双眼睛流着泪,唇角却缓缓上扬。
脱掉身上的羽绒服,梁湾捡起那红色的包裹布—舞裙,捡起本就挂在石柱上的鬼面具戴上。
套上舞裙,梁湾脚步移转,双手做出手势,便慢慢舞开。
那曾经在秦岭深处看见的祭舞,现如今就是她唯一能让哥哥有来世的机会。
她什么都可以不要,她也可以魂飞魄散偿还曾经的罪孽,但哥哥不可以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错,他只是爱她,所以才替她挡住了所有伤害。
我太开心了哥哥,轻轻没哭,轻轻只是,
太开心。
眼泪晶莹剔透,在一颗颗红色的珠子中那般不起眼,却含着苦涩。
红裙鬼面,随着一个个标准又过分优美怪异的动作,梁湾露在外面的肌肤除了脸全都开裂。
手脚实化的锁链和铃铛声碰撞时声音清越,带着青铜门庄严威重的气息,让黑瞎子他们头痛欲裂。
不对,梁湾,
“梁湾你停下!停下!!!”
黑瞎子他们全都被压在地上,不可抗的重力让他们无法反抗,甚至是内脏受损。
他嘴角的血沫表明这一点,但是面前的屏障,终于消失了。
手用力抓着地面挪动,黑瞎子眼眸充血看着高台上起舞的梁湾。
她身后是一双巨大的眼睛,眸里全是贪婪和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