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激起了白钺所有的惊恐,哪怕曾知道她寻死,都没有如此惊恐。
之前只是仗着她死不掉,现在却觉得,她或许真的会死。
“小湾,你会不会,”
“我会。”
梁湾回头看白钺,笑得那样释然温柔,却吐出了白钺最不想听的字。
白钺近乎失态,伸手握住梁湾的手腕,却因为这样熟悉的体温面容失色,
“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!”
变成了最糟糕的状态和温度,而且,她的眼睛如死水一样,哪怕被明媚的笑和温暖覆盖,也没有生气。
梁湾轻轻一笑,随后看向自己的手腕,那里有着自己的念想,那个银手镯。
它见证了他的死亡,也见证了她的绝望和无助。
“长白山啊...”
她的笑夹杂在这低低的长叹中,没有任何的不满和仇怨。
可她却抬头看着阳光下犹若沉睡神女的长白山,眼里闪烁着泪光,
“我交了一群不信命的朋友。”
所以我不会让他们走上那条路。
既然不管如何我的归宿都是你,那么长白山,便让我将他们的路走一遍,然后回到此处,带着那可笑的命运消亡。
“梁大小姐!”
“来了!白钺,谢谢。”
她知道白钺不会乱说,也知道白钺将家国看得多重要。
他们从不惧怕牺牲,她又何曾惧怕牺牲,只是牺牲要有意义。
她早已找到了为何要牺牲,为何要死去的意义。
守护。
她想要守护哥哥,也想要守护他们,她所做的一切并不大义,只是私心。
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死掉很多次。
白钺看着梁湾跑向黑瞎子他们,声音里带着欢喜和雀跃,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,在意。
“他没有欺负你吧?”
梁湾跑到黑瞎子身边,结果就被人摸了头。
黑瞎子看着梁湾,她难得不绑丸子头,发丝垂落,穿着漂亮的蓝色羽绒服,脸上透着健康的粉色。
她的病似乎并不严重,却和张起灵的天授一样,催促她前往青铜门。
“没有,我们一会儿就出发,白钺说青铜门周围的生物越来越暴躁了。”
梁湾转述白钺的话,实际上是想早点去。
黑瞎子眸子一暗,梁湾的意思太明显,让黑瞎子想到了梦里的场景。
她的第一次死亡,和青铜门一起灰飞烟灭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梁湾见黑瞎子脸色不太对,扯了扯人的衣袖,神色不明。
他会不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