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狼狈甚至濒临死亡，西王母却坐在王座上，像是在看一场极好的戏，脸上是温柔的笑容。

杀不了。

梁湾和张起灵齐齐被撞到墙上，摔倒在地。

张起灵身上的伤很重，梁湾已经开始失血晕眩了，眸子色彩成了赤金色。

她到极限了。

起身扶起张起灵，梁湾看着阻止虺蛇的西王母，让张起灵靠着墙。

她给炸药设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，快到时间。

银丝缠上匕首，梁湾扯着嘴角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：

“看来是我死。”

张起灵能走，也不会死，但她不一定能活。

所以，她会失约。

果然，承诺随便做出就会害人害己。

梁湾不是那么愧疚地想着，一脚勾起背包后就奔向虺蛇，手上调试着角度。

身体裂开的感觉不好受，受了这么多伤，还面对异兽，有病。

他们做的打斗没有一点伤到虺蛇，就只能从西王母身上下手了。

梁湾可不管自己死活，被毒牙穿透腹部，黑金匕首也从里面割断了分叉蛇信子的一条。

她被遭遇剧痛扭打着身子的虺蛇甩飞，到了西王母的脚下，气息奄奄。

极限在修复内脏，胃酸腐蚀器官，虺蛇的毒素在身体里四处攻击，血脉分解毒素与之对抗。

瘦弱的身体不自觉抖动，张起灵则是因为天授再次晕倒在地上。

清醒地看见这一幕，梁湾的手依旧握着黑金匕首，不过，

她得死在这里了。

“不错不错，很厉害，但也到此为止了。”

西王母的话语间带着欣赏，确实值得欣赏和敬佩，但可惜了，

他们是敌人。

梁湾闭眼，眸里死气蔓延，身体却不再颤抖。

磨灭掉所有的情绪，才能短暂地不死不灭，感知不到才能控制身体。

“可惜你怕我的血。”

仅剩的力气用来挥动匕首，刺进了西王母的腹部。

尖锐的叫声再次响起，随之轰隆一声，虺蛇被震到一边。

梁湾吐出好几口血，推开被蓝色火焰包裹的西王母。

自己踉跄着走到张起灵身边，拖着他离开。

该死的天授...

最后一点力气在消散，黑金匕首的刀把缠着银丝，银丝连着梁湾的手腕，拖在地上。

通道四通八达，梁湾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。

张起灵还没醒，浑身发颤，呓语着什么没时间了。

她才是真的没时间了。

极限的坚持，放出所有情绪胡思乱想，脑海里唯一能坚持的就是守约。

答应活着回去，不活着回去，她就失约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