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起灵的声音清冷如雪，暗藏着温和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那么看着梁湾。

梁湾紧紧抓着张起灵的手，明显是很痛苦，却又逼迫自己松力。

青铜门...

‘梁大小姐！’

‘姐姐！’

‘大家，对不起...’

“对不起...”

我，我为什么要对不起，我又伤害了别人吗？

‘杀了ta。’

‘杀了ta……’

‘杀了ta！’

杀了，谁？

梁湾恍惚，眼里却不可避免的闪过杀意，情绪快速消退。

她整个人往后面倒去，被张起灵及时抱住。

意识到青铜门对梁湾的影响，张起灵抱起梁湾抄捷径离开云顶天宫。

一路下了雪山，张起灵抱着梁湾进了黑瞎子一直租着的小院。

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，他就抱着黑金古刀坐在椅子上守着梁湾。

张起灵本来想去找人，但梁湾的情况让他暂缓了脚步，有人很在意她。

所以，要等她好了或者醒来才能离开。

这一等就等了十天，梁湾第二天的身体就开始浮现红痕：

一开始是手背，随后就蔓延，第十天到了脖子上，然后突然消失。

“谢谢...”

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，张起灵睫毛颤动，看向床上的梁湾。

她的眉眼依旧宁静，淡漠，却感觉比之前昳丽淡泊。

张起灵腾出一只手扶着梁湾起身，然后拿着一杯水递到她面前。

梁湾摇头，她似乎做了一个安宁又悲伤的梦。

梦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。

她死前的事全被遗忘，深入灵魂的只有悲伤和绝望。

“张起灵，我耽误了你的时间，现在出发吧。”

“身体。”

张起灵的唇抿着，表露出担心。

梁湾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阳光，眸子似乎柔和些许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：

“有阳光就好了，温暖的。”

张起灵和梁湾出发，梁湾身上有钱，所以他们租了一辆车，梁湾开。

阳光是梁湾的生机。

张起灵坐在副驾驶这么想着，一个小时前还脸色苍白的、重病虚弱的梁湾现在面色温和、肌肤透着健康的淡粉色。

她好奇怪，凤凰会有这么奇怪的病吗？

梁湾是真的生病了，张起灵认同王月半他们的想法，可凤凰的病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