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的纱布染血,白嫩的手指紧紧扣着伤口,为苍白的指尖染上艳色的蔻丹。
好冷...
阳光洒在车厢里面,梁湾沐浴着温暖甚至带着一丝灼热的阳光,眉眼却染上冻人的霜雪。
‘唉...’
无声的轻叹响起,蜷缩的梁湾却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意,逐渐温暖她僵硬的四肢,最后汇集心脏,将那股冷意压下。
紧皱的眉舒展,梁湾手中还握着药瓶,缓过来后放回了背包里。
越靠近秦岭,她便越觉得冷。
其实对墨老爷子的情分已经没了,她想死,却不能暴露她知道的秘密。
一个月的折磨,够了。
胖哥...
梁湾本不想将他牵扯进来,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王月半已经和墨老爷子搭上线。
靠着冰冷的墙,梁湾闭眼休憩。
“会结束的。”
她给王月半的包里留下了她的信息,告诉他不能完全相信墨老爷子。
他们都想让自己恢复情感,这样就能留住她,随后探寻长寿或是长生的秘密。
但是,好恶心。
人,心。
翻涌的厌恶感让梁湾不禁蹙眉,胃部的抽痛表明她应该进食了。
现在的时间是,十点四十五。
从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,梁湾起身端起水杯,拿出已经毁掉的监听器离开车厢到了洗漱室。
清洗水杯,梁湾看着镜中脸色略显苍白的自己。
模糊间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,被锁在地狱里,被当做祭品的自己。
她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记得那些萦绕在耳边的声音,说着她十恶不赦,说着她永远都要在地狱赎罪。
赎罪...
她有什么罪?她在这里又是因为谁?
有人救了她,用灵魂献祭。
耳边响起那道应该很熟悉的陌生声音:
‘我想要梁湾平安喜乐,万事顺遂......’
‘代价...’
‘我的全部。’
‘包括灵魂。’
全部和灵魂,她真的值得这样的付出吗?
“梁湾。”
白钺的声音将梁湾拉出那片暗红的地狱,梁湾回神侧目看白钺,紧紧拿着水杯,回了自己的车厢。
她不喜欢被跟着或者被监视,白钺明明知道却不会选择放弃。
白钺被关在外面,脸上的温润笑容消失,眼里闪过一缕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