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记忆里她就是要赎罪的，赎罪...

赎什么罪呢？

梁湾想不清楚，就不再想了。

“你是谁。”

她不会相信突然出现的声音，小凤凰...

祂知道自己身上的纹身，所以，是危险。

梁湾想到了这道声音的危险程度，明白祂知道自己身上有纹身，所以是最高级别的危险。

不管自己怎么样，她的纹身都不能暴露。

暴露之后，会很麻烦。

‘你不用担心我会揭穿你，我的小凤凰。’

祂的声音变得无奈而宠溺，自己拉回来的小凤凰，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宠着的。

而且，祂的小崽儿之一好像很喜欢她。

梁湾指尖颤动，她的心声似乎被一览无余，这让她很戒备。

‘罢了，小乖乖，睡一会儿吧。’

祂知道她是依照本能想毁掉普通人无法接触的青铜树，从而消除对这个世界的危险。

祂读取了她身上残破的记忆和情感，两次无法承受的剧痛死亡，身体的机制分解无异于一点点剜下她全身的肉。

还有被利用的记忆，最后亲人死亡她亲自收敛尸骨的窒息和绝望。

困在无边炼狱里饱受折磨，为了坚持下去篡改自己的记忆，让自己成为了一个‘恶人’。

她是自己的‘恶人’，即便重返人间，也被困在无边炼狱。

这世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，她想死，她不想再痛了。

梁湾听到这话刚想说什么，突如其来的困意让她有些昏沉。

怎么会，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法入睡...

太暗了，这样的暗会让梁湾觉得发冷，她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入睡。

可是现在，

梁湾手扶着青铜树，手上的血沾染上去，青铜树便无端发出声音。

莫名的力量包裹梁湾的身体，一点一点地将她牵引，让她倚靠着树，坐在地上沉沉睡去。

‘小凤凰，你太累了。’

祂见过最为破碎的灵魂都没有她这般伤痕累累，是从心出现裂痕，由里及外，像极内里腐烂外表鲜艳的苹果。

糜丽而腐朽。

——

墓室外，王月半被拖出来，因为怕他再回去，张起灵把他打晕了。

不过等着梁湾等了十分钟左右，就听到了让他们头痛欲裂的铃声，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。

“不好，梁湾她！”

吴邪神色不好，但身手不及其他人，黑瞎子已经冲进去了。

其实黑瞎子到了这个墓室看见梁湾后，才发觉自己的不对劲。

他之前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，怎么一遇见这位小医生就变得这么好心了？

蛊虫？降头？还是诅咒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