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湾见阿宁看着自己，对着她轻轻颔首，手上拿着那本格林童话。

阿宁回以一笑，算是回应她的颔首。

“梁医生早上好。”

吴邪笑得很好看，书生气十足，却又带着几分矜贵。

梁湾看着他的笑容，那双眼睛很好看，很干净，是真的干净。

手指动了动，梁湾垂着眼帘，唇轻轻抿着。

在吴邪快要失落的时候，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：

“早安。”

她似乎有些内向，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了的紧张和试探。

梁湾并不是没有和人打过招呼，事实上她的交际很正常，至少之前是这样的。

之前，嗯，她感觉是。

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梁湾，已经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基本的情绪波动。

她学着旁人教导的相处方式和别人相处，却不知道她显得格格不入。

刚刚她盯着吴邪，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，又是怎么笑得这么开心的。

这些情绪，都好累。

想和吴邪一样笑，可梁湾还未扬起那抹弧度，便觉得累了。

黑瞎子他们注意到梁湾的不对劲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就没多嘴。

早饭吃的并不麻烦，鸡蛋和面包，一些小菜还有白粥。

梁湾选择了白粥，试探性地剥了一个鸡蛋慢慢吃着。

其他人吃完，梁湾不过吃了五分之一的白粥。

阿宁见怪不怪，毕竟梁湾和她也认识一个月了。

倒是黑瞎子看着心里不太舒服，他总觉着梁湾不该是这样的。

白瓷一样的肌肤实际上没什么血色，手腕也是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
她看着漂亮软萌，实则死气沉沉如行将就木的老者。

“湾湾，吃点小菜？”

黑瞎子叫得亲昵又暧昧，凑近梁湾，还顺手把小菜端近了。

慵懒如猎豹的人笑意里带着试探，梁湾没有什么波动，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粥，慢慢的吞咽。

嗓子很疼，温热的粥旁人吃正好，她吃却不合适。

黑瞎子笑容不变，就坐在一旁看着梁湾吃。

吴邪被王胖子拉走，老张教授跟着离开，谢雨辰和阿宁找地方谈事情。

一时之间，又只剩下梁湾和黑瞎子了。

梁湾终于停下，实际上看，也就吃了蛋白和三分之一的白粥。

“不喜欢这些菜，那你喜欢吃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