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!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带走我孙女的奴才?”
牛百川气死了,仰起那张猪头脸:“瞧他把本世子打的。”
边上的人好奇地问:“灵霄郡主的奴才为什么打你?”
“是呀!好端端的你做什么招惹了那孩子?瞧着他不像是个会惹事的。”
“对对对,就是长得黑了点儿,再说人家比世子还小,居然把世子打成了这样?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?说了什么不该说的?”
这时候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站出来跟大家解释:“世子取笑人家长的黑。”
牛百川气死了,他是主家,又被揍成了猪头,来吃席的人不该帮着他说话吗?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奴才?
“本世子说他长得黑说错了吗?他本来就长得黑?”
那位小姑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:“那你不该说人家的爹是猪,人怎么可能跟猪生下他?”
一语引爆众人的错愕,个个看牛百川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,难怪会被揍成这样,实在是语出惊人。
竟然说人家娘跟猪生下他,的确该揍。
就在大家都静默下来,一言不发的时候,后堂走出一位满头珠翠的妇人,惊慌失措地跑过来,干笑着给众人行了个礼。
随后便急吼吼地冲到牛百川身边:“儿呀!你被谁打了?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打我儿子?告诉娘,娘替你出气。”
“不用,不过是一个下贱坯子,儿子自己就能将他抓过来好好折磨。”
所有的客人再次集体静默,本来还有好心人要告诉这位夫人一声是怎么回事,如今听那母子俩的语气都差不多,大家默契地没吭声。
也没谁交头接耳说话,实在是不想说。
灵霄郡主的奴才被说得那么不堪,北阳候府的世子没被打残都已经算好的了。
何况灵霄郡主身边还坐着太子,只是他隐没在人群里,那母子俩根本没注意到他。
只要家中有人上朝的都知道,灵霄郡主跟太子几乎形影不离,一个出现,另一个必定在。
北阳候府的人怎么就没瞧出来呢?
那位世子居然对灵霄郡主的奴才胡说八道,他不挨打谁挨打?那黑乎乎的小子肯定有啥来历,不然灵霄郡主怎么会带在身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