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沁凉,吹的谢汐儿衣摆飘拂,清丽的眼直视远方。
不多时,远处一阵动静,随着脚步,几名穿着夜行衣的侍卫疾步而来。
“夫人,夫人恕罪。”
侯府暗卫,没有守护好夫人,他们该罚。
谢汐儿摆手,“我没事,世上强的人,不止一个。难免失手,回了侯府,叫你们追统领多训练。”
宇文厉私下培养的暗侍,她知道,各个强中高手。
侯府训练虽残酷,但讲人性,不会伤及性命,是属下,也是兄弟。
但宇文厉培养的不一样,地狱磨练,以生命为赌注。
所以,那些人也就死士。
先皇禁止大臣培养死士,首先以身作则,东齐疆土靠无数将士守卫,血肉之躯,不能寒了他们的心。
到了宇文厉手里,新政名存实亡。
他骨子里就不是明君,暴敛嗜血,偏偏虚伪。至少北燕新任国君,残忍到底,不惧名声怎样。
而他,总是端出一副圣君模样,慈悲心肠。
谢汐儿冷冷一笑,随即恢复如常,“下去。”
说罢,她迅速关上殿门,挑起布帘到了内寝。
绕过屏风,床上,宇文青禾还在死死睡着,呼吸匀称,面色红润。
谢汐儿走到她身边,弯腰替她把脉。
迷药不会伤人性命,但很多有不良效果,有些伤害心脉,有些肠胃。
探了好一会脉搏,十分平稳,谢汐儿才放心。
翌日
用了早膳,谢汐儿就叫宇文青禾收拾东西。
这处公主殿,宇文青禾住了十几年,出嫁前,她没带什么走。
今日一旦走了,也许就不回来了。
所以,宇文青禾仔细收拾了,更拿了一把小铲子,去庭院里的枣树下挖。
谢汐儿奇怪,她埋了什么?
“这是女儿红,我母妃埋的,她们家乡有这种习俗。”
女儿红,谢汐儿知道,出生那天起就埋下,等成婚拿出来。
所以,青禾想开了?
“拿回侯府喝。”
轻巧一句,谢汐儿就知道,青禾没想开。
但她不多说,应道,“好,我替你保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