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厉要做什么,也要顾及她。
很快,两人去了内寝,和年少时一样睡在一处。
翌日,些微光亮照入,谢汐儿就醒了。
冬日的阳光来的很晚,一旦有光,证明时辰不早了。
宇文青禾也跟着起来,她庆幸,昨日宇文厉没有再来。
大宫女端了洗漱水,两人前后用了,又去正厅吃了早膳。
微风吹来,即便风力不大,也沁着冷意。
谢汐儿披了鹅黄色外袍,和宇文青禾一起,出了公主殿。
她们此行要去太妃宫,这位太妃娘娘,谢汐儿了解不多,但青禾说,她想来看看。
曾经,冰冷的后宫,很多人欺负青禾,这位太妃,属于为数不多的人。
青禾心思良善,对她好的人,哪怕只有一丁点,她都记得清楚。
谢汐儿随她一起,两人行至鹅卵石小道,却在这时,一阵宫女嘀咕声传来。
“南阳伯削去爵位,还断腿了!今日早朝,南阳侯当众弹劾宁远侯,说他纵容妻子,明明是女子,却心狠手辣,逮着人不放。”
顿时,谢汐儿脚步一停,宇文青禾心揪了起来。
她不想添麻烦,可好像依旧惹事了。
“汐儿,我……”
还没说完,就被谢汐儿摆手阻止。
不多时,宫女又在议论了。
“宁远侯是什么人,多年来,谁敢和他作对?南阳侯仗着自己是老臣,忘记规矩了?这不,被宁远侯反将一军,非但没弹劾成,还减了半成俸禄。”
“俸禄减半,还欠了那么多债,南阳侯府日落西山了。那位郡主,都没人提亲,主动派人去沈府,还被沈老夫人拒绝了。”
说到最后,宫女话里全是嘲笑,笑南阳郡主不自量力。
谢汐儿没有再听下去,脚步轻轻很快走远。
宇文青禾心放了下去,她终于明白,为何怜儿拦着她。
话要听完,不能听一半,而有时候,就算听全了,也不能全信。
“青禾公主。”
忽的,恭敬的宫婢声传来,宇文青禾脚步顿住,看到来人时,脸沉了下去。
昭婕妤身边的大宫女,她和昭婕妤交情不深,怎突然叫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