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厉几乎在片刻合上奏折,一声讥讽的笑溢出,“北燕暴君,用才之策,开了天下先河。”
北燕新任国君,和他一样,六年前登基。
但行事作风很不同,身为皇室嫡长子,是先后嫡出,娘家实力极其庞大。
北燕国君从小冷酷毒辣,登基后更贯彻到底,所有违抗他的,一律处死。
朝中没人敢埋怨,反对的人全都活埋了。
所以,就算任用女子是宰相,也没人敢说。
昭婕妤再担心也没用,她在大齐,家族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。
那场战役死了太多人,或许,她在北燕还有墓碑。
“我和北燕没关系了,和你来东齐的那天,我就抛弃以往。今后,萱儿的人生只有你。”
不再称呼您,也没有臣妾,仿佛眼前,他是宇文厉,她只是安萱。
这样的话,她很少提及,可一旦提到,宇文厉就愧疚。
安家在北燕势力极大,当年战役,也是安家带军攻打东齐。
一别多年,两国相安无事,可她抛弃郡主身份,离开父母家乡,又在战乱救了他。
说到底,他欠她一条命。
因为她的身份,他不能公布天下,所以要藏着。
“朕此生不会负你。”
宇文厉低声说道,旋即放下奏折,扬臂揽过昭婕妤。
安萱顺势依在他怀里,正要说柔情话,咚咚——,殿门被人敲响。
“皇上,青禾公主没有喝芙蓉雪鱼汤,还说,这东西她不喜欢,六年前就不喜欢了。”
这道菜,是赵怜儿喜欢的,宇文青禾和她口味很像,都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