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条街道只有一座府邸,既停在不远处,又在宁世远上朝的时候,定找她。
会是谁?
募的,谢汐儿想到一人,立即起身。
她离开南阳侯府时,对青禾说,若有空,来宁远侯府找她。
此去多日,终于来了。
谢汐儿走的飞快,蛮蛮跟在后面不停提醒,“夫人,您慢点。”
片刻,侯府门前。
赶到时,她就见马车调转方向就要走了,她连忙拦住。
这匹马车她认识,就是南阳侯府的,但不是南阳郡主那辆。
“已经走了,走什么?”
轻巧一句,车忽然停下,帘子微挑,露出一方白皙脸庞。
和谢汐儿想的一样,就是宇文青禾,只是,她比前段日子更瘦弱,面色也苍白。
又被南阳伯打了?
思及此,谢汐儿脸色骤沉,她已经派人盯着南阳伯,但元鸿达喜事在即,不能这时候对付南阳侯府。
所以,她暂且忍着,但没想到,青禾又……
宇文青禾见她秀眉拧起,心募的攥紧,这段日子她在府内休养,想了很多。
她今日来,说不出来的滋味,匪夷所思激动,又怕失望。
到最后,她胆怯了,她怕得到的答案,令她无法接受。
与其大失所望,不如抱着一丁点念想,说不定,怜儿就没死呢?
说不定,宁远侯夫人知道怜儿在哪?
“蛮蛮,吩咐大厨房,做一盘子琉璃糕,再煮一壶苏茶。”
宇文青禾双眸猛的睁大,心一次次颤抖,指甲陷入掌心。
琉璃糕,苏茶!
她还在皇宫时,特别喜欢吃,在贵妃宫里,和怜儿吃了一盘又一盘。
自从赵家倒台,火烧贵妃宫后,她没再吃过。
除了伺候的大宫女,没人知道她喜欢。
所以……
一瞬,狂喜涌出,她拼命抑制,下车时,双手还在抖,直到谢汐儿扶住她。
“随我进来吧。”
谢汐儿淡淡道,然后握紧她,一步步走入府内。
她故意说琉璃糕和苏茶,想必青禾已经知道了,哪怕没想到她就是赵怜儿,也该明白,怜儿没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