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看清正脸,光一个侧面,谢汐儿就有熟悉感,一个名字呼之欲出。
宇文青禾……
跪在地上的南阳伯见了,面色一下子阴沉,“她怎么来了!”
说罢,他急急走出,快步到了女子面前。
谢汐儿远远望去,似乎起了口舌之争,两人正想拉扯,最后,南阳伯气急败坏,一把推开女子。
瞬间,纤细女子跌倒。
瞧阵仗,南阳伯出手熟练,平日经常打妻子。
南阳侯见此,怒气大了,“逆子!”
他快步而走,就要出厅门时,却见一道微黄身影先他一步。
定睛看去,宁远侯夫人!
南阳侯眉头皱紧,入府讨要银子,还要管府内私事?
儿子宠妾灭妻,有违大齐礼法,嫡妻虽是公主,但闹大了,脸面过不去。
南阳侯一个头两个大,只恨自己对儿子疏于管教,嫡子品性不错,就出了一个庶三子,顽劣不堪!
此时,庭院左侧,宇文青禾发髻钗环都被打掉了,手腕破皮。
她强忍着泪意,抬头望着南阳伯。
“你偷我其他东西就算了,我母妃生前留我的遗物,你也卖!”
那套步摇十分珍贵,前几日不见,她找到现在。
终于在今天她知道真相,她的夫君一个月前纳了一房妾室,置办京郊别庄,拿她的首饰典当了。
其中就有步摇,母妃留给她的唯一遗物。
青禾公主的母妃,谢汐儿知道,出生名门世家。有威望,但家底不丰厚。
到现在,也没落了。
青禾和她走得近,和赵家关系不错的,下场都不太好。
她明白遗物的珍贵,何况,青禾和她母妃感情很好。病逝那年,青禾躲着哭了好几天。
还是姑母叫她,去青禾那呆几天,才慢慢走出失母阴影。
“什么叫偷?你嫁了我,你的所有东西,都是我的!我拿自己的,天经地义!快回院子,别留在这丢人现眼!”
南阳伯气不打一处来,扬手就要给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