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只能默默承受挨训,这一训,就是许久。
等母亲扶着祖母离开,一百双绣鞋就送了进来,嬷嬷更带来老夫人的命令。
“大小姐,这一百双鞋绣工精美,老夫人吩咐,您按照这些花样做。”
沈舒听到这句,就觉得十根手指都在隐隐作疼,脑海里全是元鸿达阔气的样子。
她恨不得砸他一脸鞋子,有这样坑人的吗?
偏偏这时,几个元家小辈从窗前路过,每人手里拿着糖葫芦,一边瞄眼看一边舔。
“好久没吃糖葫芦,祖母说太甜,不许我们吃,今天享福了。”
“是啊,托了大姐姐的福。”
这几个小孩,喜欢吃甜,特别是糖葫芦。
欢声笑语飘入沈舒耳中,字字扎心。
“大小姐,绣样拿来了,您开始练吧。”
嬷嬷的话,无疑一把刀子。
长辈命令,她不能违抗,只能拿起针线,刚动手,食指就出血了。
沈舒眯眼,泛着道道厉光,她已经在脑子里,将元鸿达戳的千疮百孔了。
“大小姐,注意针线姿势,戳中自己的机率就小了。”
嬷嬷轻声提醒,沈舒深呼吸,终于,她平静了。
接连几天,沈舒都在耐心做绣活,她被磨的没脾气了,可沈府前院,却是惊涛骇浪。
沈夫人眉头拧起,望着管家,“你确定查清楚了?不是宁远侯夫人的意思,是元家大少爷?”
“是,奴才无意路过绣坊,听人提起,元家木店掌事去绣坊,买了很多绣鞋。这么多,肯定要有喜事了。”
齐京内外,所有人都知道,元家木店后台很强硬,宁远侯夫人就是元家表小姐。
这么一来,元鸿达也受人瞩目,也有一些人认识李叔。
一下子买一百双绣鞋,还是女子式样,怎不好奇?
一来二去,街坊就传开了。
沈夫人吓的不轻,人家东西都送到府上了,肯定对女儿有意思。
女儿和宁远侯夫人走得近,难免看中元大少爷。
她呼吸都不稳了,还没物色儿郎,女婿就跑上门了?
此事真的不小,但已经传开了,那些人顺藤摸瓜,肯定摸到沈府。
“这事别传扬,我去找老爷老夫人商议。”
定亲这种大事,还是和商户结亲,不能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