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仅凭宫女一面之词,就下定论,是否不妥?”
不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即便如此,宇文厉也听出是谁,宴会散去后,竟没立即出宫。
宫南门的方向和后宫内廷,截然相反,很明显,她有意来此。
思及此,宇文厉双眸眯起,片刻,聘婷身影进入视线。
宫女小心翼翼的看去,一瞧是谁,她心头直颤,看着折断的手腕,剧痛再次蔓延。
砰——,小小的身子直接晕了过去。
不是痛晕,而是吓晕,生怕谢汐儿再折断她一只手。
“拖下去。”
冷冽三字,太监不敢怠慢,连忙拖走晕倒的宫女。
此刻,谢汐儿到了庭院中央,就在宇文厉身前,她镇定非常,福身行礼,“臣妇参见皇上。”
宇文厉突然想到云州诗会,众人跪下,唯独她挺拔而立。
之后,两人单独会面,她也没有行礼。
倒是现在,开始恭敬了。
宇文厉眸中尽是打量,许久后,他才抬手,“起身。宁远侯夫人来此,更加不妥。”
“一条性命,在皇上眼里,死不足惜。”
声音铿锵有力,眸中闪现万般光芒,话中讥诮隐隐而出。
这么大胆的话,宇文厉蹙眉。
就在这时,刘太医慌乱的声音响起,“娘娘,您不能出去,外头有风。”
阻止间,昭婕妤推开门,单薄的外衣,孱弱不已。
几乎一瞬,宇文厉如一阵风往前,护住她,“回屋好好躺着。”
昭婕妤顶着苍白的脸,先朝他摇头,“无关常美人,是我的错,我不该出门,更不该吓着。”
这样的人,谢汐儿前世就见过,卖乖装可怜,言语中将敌人杀尽。
男人抵不住温柔乡,稍微哭几下,再装的大度,心就软了。
后宫从不缺这样的人,接下来,该帝王安慰了。
谢汐儿暗自冷笑,就见宇文厉拥紧昭婕妤,十分担心。
“怎么吓到了?”
下一瞬,昭婕妤一边小心,一边不经意看向谢汐儿,更拼命摇头,“皇上,您不要问了,臣妾没事,此事过去,就当没发生过……咳!”
到最后,开始猛烈咳起来。
宇文厉急了,连忙抱住昭婕妤带她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