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僚不敢多提的厉害人物,竟有一天,要娶他女儿,还是正妻!
如此一来,他成了岳父。
真的,他压力很大,从来没这么紧张过。
谢正更加认真,“汐儿,是关外大家族,六年前入京的宁远侯吗?”
他再三确定,呼吸都停滞了。
谢汐儿不喜欢谢正,毁妻灭妾,任妻子被妾室碾压,多年来,不曾关心女儿。
可是,她借了人家的身体重生,就要接受正主的家族。
于是,她一本正经道,“是。”
说罢,话锋故意一转,轻盈不已,却透着威胁。
“侯爵世家,又是嫡长子,征战沙场,说一不二。一个不开心,指不定谁倒霉了。”
十足震慑力,砸向谢正。
谢老夫人和元金娣听出话中深意,没有说话。
“我不会得罪他,等他来了,尊成上上客。他要是愿意,我把院子腾出来,给他住。”
言下之意,怎样都行,在宁远侯面前,他是没脾气的软柿子。
谢汐儿点头,紧接着又道,“权门贵族,嫡庶分明。父亲,你以前那套,要收敛了。”
听到这,谢正脸唰的一白,“我很久没去别庄了,你放心,谢府长房,你母亲说了算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元金娣,似乎对她说,快帮我说两句。
元金娣没理他,上前拽着谢汐儿,“咱元家有句话,谁有钱,谁当家做主。你父亲被我压榨的,一点银子都没了。”
没钱的男人,翻不了天,花楼女子都瞧不上他。
谢汐儿点头,转身拉着祖母,三人一道出了厅堂,亲切热闹。
只有谢正,一人站在正厅,她们的浓厚亲情,排除他。
清风吹入厅堂撩起他的衣衫,寂寞孤冷。
厅外,一群看热闹的二三房姑娘马上散了,只有一些奴才远远瞧着他。
他能看出,奴才眼里全是可怜,还有一种感叹。
谁叫你宠二娘子,这下好了,大小姐得势,你不受宠,被女儿冷落了。
作死,活该,不值得同情!
谢正身子越发僵硬,心里不是滋味。
再怎样,他都是汐儿父亲,她母亲去的早,他从县衙回来,先到长房抱她。
软糯的小胖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咯咯的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