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的事上,再粗心大意的人,也会敏感。
嬷嬷心思被戳中,但她面上露出惊讶,“丫鬟说的,都是真的?傅家和唐家,真议亲了?”
傅凛天深思片刻,淡淡道,“替我带话给祖母,收了心思,和唐家,不可能。”
不管小姑娘在哪里,哪怕早已嫁人,他也要找到。
死了这份心,也要他亲眼看到。
多年的执着,画上句点,也要他亲自了结。
“天儿,人这辈子,总要娶妻嫁人。等哪天,我们都去世了,你孤苦伶仃,看别人子孙承欢膝下。”
嬷嬷长叹一声,天儿是她带大的,她也想顺着他的心。
可现在,二十五了,再不娶妻,别说老夫人等不急,满城谣言也够受了。
因为妖娆容颜,天儿经常被人说三道四,最近更有一波传言。
说他至今未娶,实因断袖,背地里养了不少男人。
“嬷嬷,您请回吧。”
说着,傅凛天恭敬的邀请嬷嬷走。
“我……,罢了,你不喜欢,就算了。”
嬷嬷不再多言,很快起身,迈出厅门时,眉宇含着悲伤。
为何世子,这么坎坷呢?
厅内瞬间安静,傅凛天站了许久,然后去了书房。
袅袅檀香四起,清香抚平杂乱心绪。
傅凛天抽出画卷打开,画中女子,十六岁的年纪,容颜娇美俏丽,女子最好的年华。
修长手指略抬,顺着轮廓抚去,唇瓣微张低声道,“小姑娘。”
她叫什么名字,他都不知道,在他心里,她就是小姑娘。
一个人,怎么凭空消失了?
那年,他就在京郊附近相遇,那处树丛中。
回忆一旦打开,如倾泻而出的江流,思念汹涌成河,屡屡不止。
屋外,阳光大好。
齐京东西交界,谢汐儿绘制好图纸,又一番打量,最终卷起收入袖中。
“大小姐,图纸好了,奴才去请工匠?”
众多元家小厮,已被谢汐儿收服,已经忘了大少爷。
“不劳烦,我自己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