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凛院做什么?”
她轻声问道,宁世远不回答,一路静静,直接到了凛院。
不多时,内寝门打开。
谢汐儿的心狠狠跳着,光天化日,来寝屋作甚!
被放下的瞬间,她立即弹跳下去,落在宁世远眼里,又成了蹦跳的兔子。
他的媳妇,就是这么可爱,又有点蠢蠢的,他甚是喜欢。
谢汐儿站在一丈远外,抬头盯着他,“不是晚上,你困了?”
实不相瞒,她一来寝屋就紧张,特别是刚亲过。
再来一波,谁受得住?
她甚至能猜到,成婚之后,他有多么虎狼了。
对那方面,她毫无经验,但前世,听那些宫女说过几句荤话。
哪家的世家公子,娶了什么夫人,哪个国公屹立不倒,又娶了二十岁的小妾,日日夜夜来回,也不累。
还说什么,小夫人被折腾的很累。
总之,耗体力,特别累。
谢汐儿心中惴惴,眸色也紧了。
片刻的心思,宁世远一猜就知,他故意徐徐缓缓,慵懒的看了大床一眼。
“怎么,你想睡觉?”
“不,我不困,我昨晚睡得很好。”
想到昨晚,两人搂在一起睡,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当然睡得香了。
宁世远轻笑不语,在谢汐儿的凝视中,走到旁侧,修长的手伸出。
吱嘎——,清脆一声,抽屉被打开。
谢汐儿不明所以,他藏了什么宝贝?
很快,宝贝映入眼帘,是一把软尺,绕成一个圆圈,一端有个按扣,拉开后长长的一条。
这是……
丈量身子的软尺,做新衣前要用。
所以,又要给她送衣服了?
那些衣裙,太多了,青泯云院有些,云州谢宅也有,侯府亦是。
有好几件裙子,她都没机会穿,都是上等质地。
当然,她前世华美衣衫,举不胜数,但姑母经常教导,无论生活多滋润,都不能忘记吃苦。
凡事节约,秉持原则。
“怜儿。”
轻声两字,又酥又麻,听的谢汐儿心一颤。
每次叫她真名,她都觉得身子软了,他的声音,极富磁性,又故意透着魅惑。
“嗯?过来。”
狭长眸子微挑,声音惑人。
谢汐儿抿唇,瞧着那把软尺,“给我做衣衫?不是有绣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