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和不说,没有实质性区别,唯一的不同,前者偷偷摸摸,后者光明正大。
他自然选择后者,无需隐藏。
此刻,谢汐儿眼神略变,有这样的人吗?
声势浩大进沈府,就为了和她聊这些?
最终,她没忍住,“沈家人被吓成这样,我还以为你有大事,这种事,回了侯府不能说?”
宁世远微看她一眼,语调自然,“对本侯而言,此乃大事。”
一句话,堵住谢汐儿的嘴,她该说什么?
“何况,本侯并未怎样,一路走进来而已。”
说到这,宁世远顿住,眼神越发深沉,“你对那徒弟,似乎特别关心。”
起初,谢汐儿没觉得怎样,现在,浓浓的醋味蔓延开来。
就算她迟钝,也能感受到。
“即便关心,也是师徒情分。”
话到此处,谢汐儿一改神情,上前拉住宁世远的袖子,“我培养他,日后好办事,拿来挡箭的徒弟,稍微关心下。你啊,就别……”
她又顿住了,思虑片刻改了措辞,“咱们走吧,有私事,回了侯府关起门来,好好聊。”
最后一句话,宁世远特别受用,当即随了她意。
不多时,两人出了院门,从沈府正道而行。
沈家嫡系所有人全都等在门外,见了宁远侯,沈老爷仍胆战心惊的,“下官参见侯爷。”
恭敬一声,却没有回话,宁世远没有摆手,更没有应他。
一瞬,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所以,谢姑娘原谅沈府,宁远侯没有?
沈老夫人眉头皱在一起,可她是妇人,可以管家事,事关朝堂,她不能插手。
此时,沈驰从另一侧走来,躬身行礼,“侯爷。”
终于,宁世远点头,旋即道,“刚上任没多久,沈统领常在宫里就好。”
这样才能尽快稳住禁军,真正执掌大权。
否则,人心笼络不住,留在手里的,便是一方令牌。
比如兵权,就算他虎符不在手,不说全部,大半兵士都会跟随他。
而他从拿到兵权那刻,就开始谋划,将宇文皇室的规定,私自潜移默化。
初始建国,先祖就规定,兵士只认虎符,不认将领。
由来已久,想改变并非朝夕,他花了足足六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