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汐儿各种滋味,眸底情绪千变万化,因过于震惊和疑惑,她不知作何反应。
屏气凝神许久,快无法呼吸时,她才舒气。
心尖闷闷的,好像什么东西坠在心中,一时之间,无法舒缓。
清亮的眸深沉不已,依旧盯着玉碑。
渐渐的,她迈步上前,再次来到木箱前,她甚至在想,如果第一次进屋,她就打开木箱子。
那时候,她和宁世远的关系不明朗……
谢汐儿呼吸一重,最终伸手取出骨灰盒,她低头凝视,不知何种心情。
捧在掌心的,是她前世的身子,化成灰烟散入盒中。
这东西,宁世远保存许久,煜儿给她立下衣冠冢,和姑母一样,碑上没有字。
可现在,真真切切的牌位,更写了名字。
思虑许久,谢汐儿放下骨灰盒,转而拿起牌位,指尖摩挲字迹。
“吾妻怜儿。”
她低声默念,字迹苍劲有力。她的死,天下尽知。
他替她树碑,必定掩人耳目,这字,应是他亲手雕刻。
这才是他真正的字,和之前见过的,有些不一样,运笔神韵间几分相似。
谢汐儿在木屋很久,最后她放下玉碑,将所有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。
小心翼翼的盖上箱子,转而出了木屋。
离开和来时的心境很不一样,为了宁世远的秘密,她来了。
可这秘密,她似乎觉得,无法承受。
只因太沉重,每次念及,她都心痛。
所有一切昭然若揭,他对她的喜欢,并非一见钟情,由来已久罢了。
她怀疑过他,自己魅力竟这么大?两人见了几面,他就拼命送东西,更帮助煜儿,也不惊讶她的身份。
他一早就知道……
步步缓缓,最终她到了前堂。
“谢姑娘。”
恭敬的男子声响起,谢汐儿才回神,她扭头瞧去,是幕广。
“小八还在云州,您有什么事,直接吩咐属下。”
侯爷没给他安排差事,允他假期,可他老家距离齐京很远,而京城近日动荡。
节骨眼上,他不能回去,索性自己安排活。
小八不在,他就顶替小八的位置嘛!
“你是侍卫统领,一些琐事,无需劳烦你。”